下看去,深处漆黑一片,看不到底部。面对这种深井的时候会有种失足下落的恐惧,不受控制地想象自己在狭小空间里向黑暗冰冷的水域迅速接近。
就像下面通往另一个世界,和阳光所能照射的世界截然相反,无光狭长的隧道后是进入的门户。
系了绳子的水桶一路向下,沿着井壁磕磕碰碰,接触到水面。
克拉夫特把绳子在手上绕了两圈,往上提水桶。装满水的木桶有些沉重,有了自身意志一样将人往它的位置拉扯,想让他接近彼端。
他感觉那种奇怪的味道再次出现,在接近井口的时候变得明显。
意识确定了它不是嗅觉传来的信号,而是某种通感,一些更为特殊的信息试图通过嗅觉的路径表达自己。
不需要提醒,克拉夫特想到了他曾在什么东西上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这怎么可能?
他奋力拉动绳子,把水桶扯出井口,清澈的水里看不到任何异常。但直觉,或者某种在接触异态之物后生长出的更高级感官,坚持这里面有不该有的东西。
克拉夫特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提醒,可意识不由自主地运转,把新的信息和所知的记忆对应。
“卢修斯,能过来一下吗?”他向卢修斯招手。
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离开,周围没有外人,有些事需要重新确认一遍。
卢修斯走近水桶,跟克拉夫特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看了眼里面的井水,“怎么了?真是水的问题吗?”
对刚才的突发状况他心有余悸。
“不确定,只是我突然想到了其他的问题。”克拉夫特没在意他的小动作,把绳子从绕手两圈的地方抖开,“我需要你回忆一点事情,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不得不问。”
“只要我能回忆起来,没啥不能说的。作为报酬,回去后能借我看看你的剑么?”感觉熟悉的克拉夫特又回来了,卢修斯安心了不少,转而对克拉夫特的剑产生了兴趣,哪个男人能拒绝一把好看又好用的武器诱惑呢?
“可以,只要你别割到自己的手。”这个请求完全可以理解,一把好剑可太炫酷了。
“我想问的是,卡尔曼教授离开前几天,你觉得他精神状态怎么样?”
“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再一次的,卢修斯觉得自己跟这种思维跳跃人士合不来。
“伱就说怎么样吧,跟平时有没有很大的区别?什么都可以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