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廷松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沤到粪坑里了,但皇帝的态度太端正了。
“鞑子坐天下的时候,还有一个蒸肥的法子,快一些!糠粃、藳秆、落叶、草根,都能一起烧了,再把粪和进去,用土盖好,这样快些!”
朱厚熜连连点头,对记者同志说道:“好法子都要记下来,随后刊载出去,要说得浅显易懂。”
赵廷松感觉自己即将撰写一篇非常有味道的文章。
“再有就是那城中条狼氏了。”这个人说了一个让赵廷松感觉颇雅的词,毕竟这称呼出自周礼。
条狼氏就是“环卫工”,现在实际则是掏粪。
那个人感慨道:“城中肥,寻常人家没门路,也用不起。这些好东西,来路去路都有人把持。”
朱厚熜问了一下才明白:人口聚集的城市里,所产生的大量粪肥如今也是个产业。
已经有粪商了,他们还更懂得怎么沤肥制肥,然后能供应给帮官绅打理田地的富户。
那些人家的田更好,也有稳定的高质量肥料供应,收成自然更好。
普通人家要举家收集肥料,他们却不用操心这些。
“这些也无法强令他们。”朱厚熜只能说道,“如果能找到这些之外制更多肥的法子,那才是治本之法。”
其实他让这些老农过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造肥的线索。
现在自然还是停留在有机肥的阶段,而关于化肥,朱厚熜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今天他们提到鸟粪,朱厚熜倒是想起了记忆里那个靠卖鸟粪“富国”的瑙鲁。
除此之外,便是金坷垃的魔性广告,让他知道这化肥大概与氮磷钾、合成氨有关。同时,也有难以磨灭的记忆——尿素。
只是他都不清楚这里面的原理,这些化学方面的玩意都还给老师了。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朱厚熜转头就对黄锦说道:“回头查一查,京城里最大的粪商是哪个。他以此为业,想必在制肥方面也有些心得。”
“奴婢领旨。”
朱厚熜还停留在专业思绪里,并不觉得从皇帝直接下达的这个命令有多离谱,他还在琢磨着:好像屁里有氨?
想着搞化学的话,离不开中国历史上名声卓著的“化学家们”——炼丹的道士,朱厚熜又让黄锦去找一些在炼丹方面颇有知名度的道士来。
因为这场“农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