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再教一教的。如今事情变成了这样,等丧期过了,你就先带上王妃,回云南省亲吧。”
“儿臣领旨。”朱载垺闻言大礼跪了下来叩头,既向朱厚熜,也向林清萍。
“又不是这就要走了。”朱厚熜让他起来了,看着他的眉眼,捏了捏林清萍的手,“昔年朕刚入宫时,是你母亲和黄锦日夜守着朕。这后宫之中,如今你母亲就是朕最贴心的人了。后面会进位贵妃,你常来书信,这几年南面还没动之前,也多回来看看我们。等你做了国主,就不能轻易离开了。”
朱载垺多日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眼含热泪:“儿子记住了!”
“生于天家,朕有对不住你们母子的地方。”朱厚熜也眼眶微红,毕竟从此以后,能见到这个大儿子的次数恐怕屈指可数了,“先到云南熟悉那里的气候,若是呆不惯,朕也能另做安排。”
“儿子九岁时就去过了,没什么毛病,呆得惯。”朱载垺擦了擦眼睛,“父皇给儿子取名为垺,儿子不才,愿为兄弟做个好模子,好表率。”
垺,有“大”的意思,也通“坯”,是制陶器的模子。
身为庶长子,嘉靖元年林清萍有了他的消息曾经帮登上皇位不久的朱厚熜稳定了人心。
现在,他的父母尚在,但他即将要远游了。
藩国国主的将来自然要比藩王更加有权力,但也更不轻松。
现在就算他去了云南,朱厚熜还得换一个让朝臣们不会多嘴什么恐怕皇子和国公一同割据的云南总兵官和云南总督。
“清萍啊,朕这些时日心好累。”
林清萍抹了抹眼泪,却只如多年前一般轻声道:“臣妾为陛下捏捏。”
闹剧风波的解决很简单,难搞的还是朝堂上的纷争。
朱厚熜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因为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不是皇储之争会不会发生,而是可不可能发生。
谁能断定说不可能?
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就是理所应当的,因此它自然而然成为一个用来划分朝堂权力版图的理由。
而朱厚熜必须依靠朝臣们来治理偌大一个大明的局面并没有改变,甚至于因为新法和如今的新制,朝堂上下需要处置的事务比过去更繁杂了,朱厚熜的倚仗只多不少。
所以对于朝臣,他要有尊重。朝臣们推选出来的重臣备选名单,他必须权衡利弊去点选。
他已经不是最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