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忘了姑姑怎么教你的?少言,慎行,多思,广阅,忘了?”
东根嘿嘿一笑。
其实即便东根不说,同为习武之人,冷巍也知知雨必定是吃尽了苦头。可听了东根的话,冷巍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酸涩闷疼。当年他不答应收她为徒,也是不忍心看她受苦。
马车在新宅邸门前停下,知雨掀了帘子一跃而下,东根紧跟着蹦了下来,两人的目光都被不远处的三人三马吸引了。
他们谁啊?一个个左顾右看的,不像是好人呐!尤其当中那个穿着一身骚气的天青色长衫,头戴遮阳纱帽,在这深秋时节,太阳也不大,她一个女的都不遮,他一个大老爷们遮个屁!
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看,三人都回转过身来。乍一看骚气男的模样,知雨登时被惊艳到了,可再仔细一瞧,不禁愣住。
这绝世男颜,除了他,还会是谁?
被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郎盯着瞧,骚气男也没丁点不自在,反而摘了纱帽,互相打量起来。直到看到最后跳下马车的冷巍,骚气男抖了下,眉眼霎时亮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喊了几声“冷教头”。
冷巍也是一愣,旋即迎上前去,喜道:“小侯爷!你怎地来了?”
盛煦然眉开眼笑,用力抱着冷巍拍了拍。他每隔两三年都会来一趟岭南,主要是放心不下大哥,过来看一看,就没那么挂念了。否则,他真是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整日抓心挠腮的。
“小侯爷何时出发的?”
“快两个月了!先去永州办了趟差事,交了差我就一路往南来看你们了!”
冷巍算了算时间,小侯爷应该不知他往安定侯府寄了密信,也就不知蔻蔻还活着。
“大哥搬到这地儿住了?我直奔那老宅子而去,敲半天门没人应,问街坊问了一圈才打听到你们搬来这儿了!这宅子不错哇!配得上我大哥!”盛煦然呵呵笑道,余光扫见冷巍身后的女郎和男童,撞了下冷巍的肩,“那位是谁啊?别告诉我是嫂夫人!”
冷巍咳了下,回看了眼知雨,正要引见,却见知雨牵着东根的手连招呼都不打就先进了门。
“嘿!她刚刚是不是剜了我一眼?”盛煦然满心疑惑,“我也没曾招惹她呀!还有那一头卷毛的男娃娃是谁?瞧着不太像是中土人。”
“这事说来话长了,走走,先进去再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冷巍把人带进门,吩咐下人带小侯爷的两个随从去客院歇息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