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离婚礼还剩三日,这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昏天暗地忙活了一阵子,婚礼方方面面一应筹备妥当,擎等着三日后迎新娘子过门。温在恒闲下来,想起东根的功课有阵子没检查了,便让冷巍过去将东根接了来。
马车里,东根瞅瞅对面的冷巍,又抬头望望身边的知雨,奇怪这两人为什么都不说话,这样子坐一起多憋闷呐!
知雨也纳闷冷巍今日为何没骑马来,早知道她骑了!早知道让彩墨来了!看到这个冷木桩心里就来气,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就打他出气了,虽然这气生得莫名其妙。
女侠今日貌似心情不太好,脸一直侧向一边,没拿正眼瞧过他。冷巍琢磨着怎么开口套近乎琢磨了一路,这个口可真不好开啊!从重逢那日起,女侠就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他也不敢贸贸然靠近。万一惹恼了她,动气手来,就不好收场了。还手肯定是不行的,不还手会被打很惨,他都这把年纪了,丢不下那个脸。
让冷巍不敢开口的原因还有若杉被拒一事。若杉那日不知抽了什么疯,竟毫无征兆的向彩墨剖白心迹,说对人家各方面都很满意,问人家觉得他这人如何,要是能入得了眼,干脆也凑一对儿得了!谁知彩墨听后,一不惊二不恼,只用那一贯温和的语气拒绝了他。并非她瞧不上若杉,而是彩墨打定了主意此生不嫁。
无论个性还是身手,知雨都比彩墨厉害多了,她不会也打定了主意此生不嫁吧?想当年那个缠着他求着他学武的小丫头,多伶俐多可爱,叽叽喳喳个没完,让他片刻不得清静。如今,她比他还清静,让他有口难开。
正僵持着,东根摸了摸知雨的手背,道:“雨姑姑,冬天快到了,你别忘了抹蛇油膏。姑姑说了,早点抹,天天抹,手才不会裂口子。”
“嗯,晚上回去就抹。”知雨拍着东根的肩膀道。
冷巍看了看知雨的手,手指细长,指节处的皮肤有些干燥起皮,视线往上落在她的脸上,肤色微黑,脸颊上有少许雀斑,偏她的五官又生得立体,尤其眉眼间有股子凌冽的锐气,长眉一压,锐气就变成了森森的杀气。
“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冷巍艰难开了口。
知雨转眸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可苦啦!”东根替她说了,“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不管刮风下雨,都得练!吕师父很严厉很无情,雨姑姑每日都挨打,经常被打晕过去”
知雨捂住东根的嘴,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