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丑陋的伤痕,可他那身姿如松气质如兰的模样,和她记忆里那人,好像,好像。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前者转过头来。
“原来是董夫人来了,这里还有空桌,请坐。”董怀瑜含笑起身,将桌上用过的茶具收起,示意她过来坐。
闵瑶走近,“又打扰玉老板看书了,每次都让您给我让位置,真是失礼。”
董怀瑜浅笑,“无妨,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我也不过是闲来无聊随便找点闲书看看,谈不上打扰。”
闵瑶侧目望向他放在身前半开着的书卷,“我可以看看您在看什么书吗?”
“可以啊,请。”他将书递给她。
是清源要志,属博文杂记。
闵瑶顺手翻开,习惯性先看目录,结果于目录上发现一行小字,闵瑶手一抖,险些拿不住。
董怀瑜见状也是后悔,他忘了他总爱将对应章节的疑惑或好奇题于目录之上,更忘了眼前人对他的笔迹了如指掌。
“你......”
“抱歉,店里客人太多在下得去忙了,董夫人自便。”
董怀瑜有些粗鲁的抽走那本书飞快下楼,如干了亏心事一般落荒而逃。
红俏正想揶揄两句,说这玉老板也太没风度,自家夫人不过翻翻他的书册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结果回头一看,自家夫人绢帕轻掩,眼泪决堤。
红俏顿时手足无措,“夫人你怎么了......您这是......啊,这,我该怎么......”
闵瑶抓住她使劲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替她挡住周遭投来的所有目光。
这么多年,红俏还是第一次见闵瑶如此痛哭,从前夫人对月感伤也只是默默流泪,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可今日,她像是积攒了多年的情绪徒然爆发,浑身颤抖,哪怕再克制,也还是漏了哭音。
她明明是那么悲伤,可红俏却清清楚楚看见,夫人眼里的泪水,是雀跃的。
闵瑶望着那人逃跑的方向,蓦地笑了出来。
是他,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
董念瑾最近很烦恼。
一烦黎夫子总是校考他的课业,而他答不出来被抽了好几次手心,真的很疼,那老学究是一点不留情面的;
二烦他的小马驹赤龙精力实在过于旺盛,他每日都要抽出三个时辰来陪它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