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么不见他对侯府这么上心,这两年跟着魔了似的,成天往咱府里送东西,若不是他有家室了又送的都是些男孩儿爱玩的物件,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你别有用心了。”
从两年前大梁得胜而归晏绥将军住回京都后,隔三差五就往侯府送礼,从九连环、鲁班锁、七巧板到小弓弩、小刀剑、小马驹,礼物不贵,却处处都在讨小侯爷的欢心。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讨个毛头小子的欢心作甚,讨到最后,不还是为了......
“二婶别瞎说,晏将军是因着阿瑜的缘故才对昭郎多有照顾,他们从前在军中便是挚交好友,晏将军待昭郎亲近也是情理之中。”闵瑶轻皱眉头。
吴氏识趣不深究这事儿,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其实有句话不该二婶来说,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你我二人于这侯府中相依,我也把你当做自家亲女儿看待,所以这话还是要说。瑶瑶,你还年轻,真的要为已经故去的人耽误一辈子吗?昭郎如今爵位在身你不用担心他的未来,守着过去太苦了,二婶是真不忍见你就这样耗完一辈子。”
守活寡的孤独没有人比吴氏更清楚,十几年了,每当她夜不能寐想起丈夫时,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大梁民风较为开放,丈夫死后只要妻子无犯七出且夫家同意是可以改嫁的,所以吴氏不愿见闵瑶步自己后尘,毕竟人总要学着向前看。
闵瑶脸上笑容僵住渐渐染上苦涩,提起那个消失了八年的人,心里就像有一口尘封许久已经落了灰的大钟被狠狠撞击,余音绵长且空洞。zw.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掉一点......
“二婶,你先回去吧,我想去吃杯茶。”闵瑶放开吴氏,指了指侯府门前的昔年茶馆。
瞅着那宾客满堂的铺子,吴氏虽有话想说,但还是咽回去,只道:“寻个僻静些的位置,莫让人冲撞到了,早些回来。”
“好。”
两人分开,闵瑶带着红俏入内,见一楼四下无座,红俏问伙计,“小哥,可还有空的位置?”
晁实见她来点了点头,指二楼,闵瑶道多谢,与红俏一同上去。
“真奇怪,夫人每次来这茶馆都有空桌,像特地为夫人留的似的。”红俏没忍住道。
闵瑶笑着嗔她,“许是我们每次都运气很好呢。”
刚刚上楼,就见窗边唯一空桌前有一男子手执书卷正看得入迷,天光缱绻将他温柔包围。尽管他带着面具,尽管他脸上脖子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