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慷慨相助?”孙宜年朗声道,“两仪洞天,器宗孙宜年,在此谢过了!”
风声呜咽,林中缓步踱来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
他离得极远,走得却极快,上一秒,他还在几百步开外,一恍神间,他已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数步身前,怀抱一柄青穗长剑,身边跟着个眉目凶悍的半大少年。
“孙宜年,”青年冲他一点头,“是我。”
“薛荔道友?”见到旧相识,孙宜年有些意外,“还有甄岳,好久不见了。你们怎么也来了小金川?”
见了他们,孟小棠不躲了,很有几分气冲冲地说:“哼,九重宫!”
刘扶光坐在云车上,他望着下方,不知“九重宫”是个什么门派,见到门人各个带剑,想来应是剑修的所在。
薛荔名字秀气,剑势毒辣刁钻,为人说话倒是直白得要命:“小金川出事,人人可来。你师妹长进很快,不错,比我带得要强。”
听了师兄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评语,甄岳偏开头,不屑地嘀咕:“切,哪里强了,小丫头片子,不还是被吓得滚在地上哭鼻子吗?”
他这话全无遮掩,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差点叫孟小棠气歪了鼻子。薛荔皱眉,冷冰冰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你的微末资质,也有资格不服么?你不服就与她打一场,看最后滚到地上的人是谁。”
被毫不留情地斥责一通,甄岳唯有深深呼吸,低下头,隐忍地道:“是,我知道错了,师兄。”
比起两仪洞天这边兄妹和睦的场景,九重宫的僵持气氛,好似师门里尽是仇人一般。孟小棠原本还很生气,这时气也全消了,只想离那个面冷心更冷的剑修远一点。
薛荔道:“甄岳,你到一边去,不得偷听我们谈话。”
九重宫的剑修,性子最是我行我素,孙宜年看他一副要与自己互通消息的架势,也不好拒绝,只得无奈道:“小棠,你看着云车,对甄小道友和气一点,明白吗?”
他说得含糊,孟小棠看了眼云车,知道刘扶光还在上面,师兄是要让自己保护好他,遂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待两个小的跑远了,薛荔才挑起眉梢,道:“你心情很好。”
虽说剑修一向只关心自己,但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孙宜年今日的变化。往日里,这人就是个照着尺子比划出来的标准人形容器,最是中规中矩、一丝不苟,旁的话多一句也不说,现下倒讲起什么和气来了,周身的板正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