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溺水般自暴自弃地沉到黑暗里,再也浮不起来了。
少了不知名窥探的骚扰,余梦洲渐渐也不在脑子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睡意渐渐袭来,他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余梦洲睡到自然醒,习惯性地往法尔刻毛乎乎的马腹下面伸腿,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昨天没在一块睡,并且这几天都不会和他在一块睡,遂将一个自然的伸腿动作,变成了一个不自然的拉筋懒腰。
起床了。
然后然后他该干什么来着?
过去的早晨,他通常会先在人马暖烘烘的皮毛里徜徉一会,等他缓缓恢复清醒之后,法尔刻再把他驮在背上,慢悠悠地晃去吃早饭——他还没习惯灵体生存状态,需要再用人类的方式生活一段时间,作为过渡。
按照流程,现在就该他像一只软趴趴的小动物一样,在皇帝宽阔的马背上化成一滩,准备去享用美味的早餐
天啊,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已经被纵容成这种昏聩的模样了!
警惕人马大打糖衣炮弹牌!
但是仔细思索,他还是在内心的“快乐”标准那栏,划了一个对勾。
余梦洲痛定思痛,他下了决心,不能再让法尔刻用这种手段腐化自己,于是干脆利落地起床,干脆利落地拉开门,
“——早上好,你已经醒了。”法尔刻站在门前,他换了一身轻便的冕服,银丝掺杂在沉静的蓝黑色之间,有效中和了他过于锋利的轮廓,英俊得令人发指,“因为不知道要对你说多少声抱歉,才能证明我的悔恨,所以我打算从头做起:很抱歉,我骗了你,对不起。”
“去吃早餐吗?”他接着问。
行吧,明天再痛定思痛,今天先搭个顺风车。
余梦洲爬到法尔刻的马背上,悠闲地说:“我还没原谅你哦。”
“我知道,”人马温和地说,“没关系。”
餐桌上,余梦洲同样控制不住自己看向法尔刻的眼神。
也许,有一个方法,能测出我对他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他凝神细思。
就用补充魔力举例。想想看,假如其他人马给挑个人,给那边的侍官补充魔力,我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不是很排斥但还是有点排斥。外人可以不要乱摸我家的马吗?自己没有,那就自己养一只去啊。
好,现在,假如法尔刻给那边的侍官补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