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啊?
我是说,皇帝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没有,我何德何能,可以让他疯成这样,还惦记我几百年的
不就是我修蹄子的手艺精湛,为人也善良大方,初见闹得那么难看,后续仍然不计前嫌,愿意为他们斩断枷锁,最后更是拼了一条命,也要让大家摆脱安格拉的魔爪,再加上条顺盘正,长得俊吗?
等等,这么一想,我都觉得不爱我自己是太说不过去了,哈哈!
余梦洲在心中自吹自擂了一会,又喜滋滋地翻了个身,对着房间的另一边。
好吧,法尔刻爱我的理由是足够充分了,那么关键问题还是出在这里——我爱他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分析起别人的事来头头是道,哪怕是没谈过恋爱的人,都能在感情出问题的好友身上当一回心理分析大师;可一旦事情落到自己头上,马上就抓瞎了,觉得心是一团浆糊,脑子也是一团浆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此刻,余梦洲正是当局者,而非那个门清的旁观者。
一般来说,爱是幸福、快乐、痛苦、占有欲等等等等的情绪混合物。这么多年过去,历经了死亡和离别的磨难,法尔刻和他的感情早就缠成了一团乱麻,单纯说爱也不对,单纯说不爱,更不对。
余梦洲正冥思苦想,试图用几百年前在大学尔雅课程上学的半吊子心理知识来剖析一下自己,黑夜如醴,他身后的暗影中,却逐渐沸腾起泥浆般粘稠的泡沫。
每一颗炸开的泡泡里,皆满胀着无数滴溜溜乱转的猩红眼瞳。直到它们发现了目标,便专心致志地固定下来,一心一意地凝望着人类埋在床榻间的背影。
余梦洲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灵体的感应能力,可比肉身强了太多倍,有好几次,他可以准确地发现法尔刻在背后的哪个方向看他。就在刚才,他的脊梁猛地窜过一股寒流,令他全身一个激灵。
余梦洲坐起来,不信邪地转头观察情况,唯见这里的黑夜静悄悄,一眼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他狐疑地坐了半晌,发现确实什么都没有,这才重新躺回床上。过了一会,眼球接着从枕边的阴影中无声且小心地浮出,转着看余梦洲的情况。
余梦洲第二次皱起眉头。
“我警告你啊,不许打扰我休息。”他很不高兴地开口,“不管你是谁,只要被我发现了,马上就是榔头伺候,知道了没有?”
听见他的话,眼珠子伤心地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