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洲:“”
老天爷,你还真够固执的
他有气无力地举起双手,表示无奈的让步,不过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哑声问:“你既然要关着,给你们干活,那你就不能给找点吃的么?”
尔刻的双目犹如焚烧的炭火,但里面的神情却那么冰冷,它一言不发地隐没在黑暗中,一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余梦洲叹了口气,靠在坚硬硌人的牢笼上。极度的干渴,并不曾让睡眠的召唤减弱半,没有马匹来打扰他,他很快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这一觉睡了久,等到余梦洲醒来时,马群正在不远处游荡,笼子边上余出了一大片空地,想来军锋在昨晚来探视的情已传了,它们都像躲避瘟疫一样避了他。
余梦洲只能听见各异嘶哑的絮语在耳畔回响,他的温已高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地步,不光头晕脑胀、嘴唇皲裂,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就像即将枯萎的叶片,蔫蔫地蜷缩在口腔里。
从小到大,余梦洲一直是身强力壮的名词,他从没生过病,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头一遭。
他探出虚弱无力的手,勉强伸到工具箱里,掏出紫药水,尽力克服手抖眼花的状态,轻轻抹在嘴唇上。一来润湿皮肤,二来给裂口消消毒,谁知道这里还潜藏着什么未知的病菌。
“他在干什么?”军锋偷偷地看,瞧瞧地问。
“别管那个人类了。”魔马“七重瞳”告诫道,它望着军锋,双目犹如层叠盛的火焰,“如果你还想让他在这里活两天,那就不要违逆尔刻的话。”
军锋不吭气了。
高耳望着它,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激起铜环相撞的闷响。
说到底,军锋在马群中的时间还不算很,受的磨难也是最少的,它的好奇心不曾被磨灭,内心深处,仍然对看似无害的物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更别提那个骗子的外表是如具有欺瞒性,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契合着听众的心意,流露出完美无缺的亲力。他比起来,以巧言善诱而得名的亵舌,也不过是一个笨嘴拙舌的蠢货罢了。
真奇怪啊,这个人型生物的身里,到底流淌的是哪种大恶魔的血统呢?
这么想着,高耳便疑惑地抬头瞄了一眼骨笼,细细观察着余梦洲的面庞,片刻后,它忽然惊觉,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又被吸引了?它急忙收回眼神,心有余悸地远了一些。
好险!差点就要违背首领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