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方向迈出去一只脚,才感事态不对,忙又收了回来,略显狼狈。
一只猫叫什么富贵儿!千秋有些愤愤。可见那只肥猫被枳风抱在怀中,又有些艳羡,人竟不能如猫。
枳风没敢将富贵儿抱得太近,唤了个挨着近点的弟子,让他将猫抱走直接去寻孟图。
很久之后,枳风总会想起那个下午,微风正好,阳光不燥,她可以躺在北海阁房顶将一切纵览目中,也可跃下同好友、徒儿一同笑着打闹去膳房。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过了两日,枳风收到消息,宋相将三位太守被杀案结案,查处了云林。云林当即带兵逃亡,攻进顺安侯府所在的红叶山庄,虐杀了在山庄避暑的其父与嫡兄,连着顺安侯府的老夫人都未能躲过,只留下了几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辈。云鸣玉同云宜受邀去了叶家庄子,故而未曾出事。
云林在意顺安侯府的爵位?应当是不在意的,他已为封疆大吏,又怎会看得上一个名头,怕是有私仇。
宋相派人查抄刺史府,截获了靖王同云林之间的信件,云林同西戎来往的信件,给他就差一点按上了靖王谋反的罪名。不过若说造反,也差不不多了,云林借匪患之名,大肆养马蓄兵;靖王名下的庄子上,亦养了许些私兵。
单单是藩王私自练兵,囤积粮草,就已犯了大忌。也不知宋相如何手段,防住了消息被劫,一封折子第二日便出现在皇帝的桌上。
嘉和帝当即下旨,令靖王即刻返京,不得有误。靖王不从,派人去刺杀宋相,折了许些暗卫。
靖王抗旨不遵,诛杀重臣,屯兵蓄马,便是要谋反了。可许是此谋反有违天时,不得地利,又与人不和。谁能料到西北大旱时,江南的雨连绵不绝,靖王的粮草都发了霉。
任风起紧赶慢赶到余杭时,余杭正下着雨,池金鳞为了潇洒,撑着伞在巷道屋顶等着他,裤子上坐了一屁股水。
“东西呢?偷来了吗?”
“切,偷东西这事便想到我,我偷的可是山海啊!你别问的跟买菜似的。”池金鳞扔给任风起一把扇子。
任风起开扇瞧了瞧,上面画着林檎山雀图,反面写着橘颂。
“这扇子倒也珍贵,怎么扔在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害的我翻找好久。”
“许是这扇子的主人不喜欢它了罢。”任风起撑着伞,看了看前面正落的急雨,“不过,倒是便宜了我,毕竟那么瞧着不像兵器的兵器,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