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说起来时几度哽咽,宜娘接过话,继续说道:“我们几人去官府问询,官府说只找到这些孩子。到头来竟是连桂哥儿的尸骨都没找到。姑母自此就疯了。成日哭着喊着‘我的儿’。”
又是绑架案,当年那场案子到底波及了多少人?枳风只觉不寒而栗。
千秋给这妇人开了些药,钱包夫妇千恩万谢,这小公子看起来面相不俗,不是普通人。
“阿秋的药可是可遇不可求,他没说不能,便是治得好。”任风起夸的颇为自豪,不知道的跟他治病似的。
千秋被任风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用手肘悄悄的撞了撞任风起:“阿起,别说了。”
用过饭几人便要启程了。那妇人看着任风起有些不舍,不住的流泪。任风起好脾气的给妇人擦了擦泪,又捋了捋妇人的碎发塞到她耳后,用那副笑的吊儿郎当的脸,温柔的对着妇人说了句:“娘,我赶考去了!等我当上官再来接您!”
马车上,任风起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想笑又憋着,憋还憋不住。
刚才的画面确实温情,可妇人回了一句:“桂儿啊,什么时候有孙子?”
问的任风起不知所措,只好答道:“会有的!”便头也不回的钻到马车里,死活不肯驾车。
“笑什么笑,你们说的你们都有似的。”任风起捂住耳朵,满脸生无可恋。
饶是白云涧翩翩君子,此刻也是眉眼里全是忍不住的笑意。倒不是那句话多好笑,好笑的是难得见任风起有些吃瘪的模样。
千秋还是仗义一些:“都别笑阿起了,大丈夫还未立业,成家还早。”
其余两人也有分寸,也都觉得差不多了,枳风便又起了个头去聊起来。
“其实吧,我都不记得我娘,我爹说我娘漂亮,可爱,温婉,贤惠却独独不夸我娘聪明。可能我爹觉得自己太聪明了,所以总觉得别人都傻。但我娘丢了之后,我爹找了好久好久。”枳风跟个笑话似的讲出来,又问了问千秋。
千秋躺在一旁,仔细想了想,忽然发现自己娘除了漂亮之外,其余跟枳风娘天差地别:“我娘她漂亮,脾气性子更像江湖儿女。”
“我娘啊,当年可是个大美人,却不温柔,我爹就惯着她,成天欺负我。”任风起说起来的时候笑的灿烂。
白云涧说起时眉梢带些得意,到底是少年:“在下的母亲,才思敏捷,是当时有名的才女。”
“也不知我娘还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