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不过几株草罢了,在下一人足够了。”
“如此,便不叨扰神医了。”
白云涧的那幅图刚刚起笔,还不可看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若是单看线条,想来是在画人。
千秋无暇估计白云涧的画作,只离了此地寻湛星,终于看到湖中心的假山里,一闪而过的素色身影。
七星阁鲜少有人来,想来那边便是阿炤了,千秋慌忙跑过去,周围似一闪而过一个黑影。
果真是湛星,少年人站的笔直,只留给千秋一个背影。
“阿炤,抱歉,是我问的突然。”
湛星也未回头,只答了一句:“无妨。”
“你把伤口给我看一下吧,我帮你上药。”
湛星没有拒绝,乖乖的脱了衣服,坐在地上。千秋见状,忙从身上掏出药来,先将湛星胡乱绑上的绷带给取下,给几个较轻的伤口上了药,余下的一些伤口有的化了脓,都需要清洗一番,幸而千秋身上还装了一小瓶梅雪醉。
“阿炤,你忍着些。”
“无事,我又不像她......怕疼......”
烈酒淌在伤口上,揪心的疼,湛星却只觉得畅快了许多。
千秋虽为医者,看着这人身上纵横的疤痕还是感觉触目惊心。那日几人受刺,千秋见湛星伤口倒也不重,这人又不愿自己包扎,给了他自己研制的伤药便没再管过。想来他不愿让自己上药是怕被人瞧见身上伤口。
少年不过十五的年纪,一脸少年老成,平日单从面上也看不出来他什么心思,今日这一闹,倒还有些少年人才有的倔强和逆反。
现下少年就跟着猫儿似的,虽满脸不太情愿,到底没有拒绝。
千秋想着再过两日阿枳的伤好了,便先去四春亭,路上师徒俩或许无聊,便会说话了,师徒之间哪有隔夜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