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
男人看了他一眼抖出一支烟走到旁边的窗子敲了敲，这里有防盗窗，柴戈不可能逃出来，他把烟递给柴戈后还把火柴也递了过去。
柴戈道谢，划着火柴点燃烟吸了一口，男人也靠着窗沿抽了起来。
柴戈吸了两口弹了下烟灰，主动和男人说话:“大哥，你们要关我们到几时？”
男人声音闷闷的:“不知道，看村长的。”
“哦，辛苦你们了。”
男人笑笑，露出黄色的牙齿:“你跟我年轻时候很像，要他们都像你一样安分就好了。”
男人口音略重，但说话慢，他问柴戈:“你干什么的？看起来不像老百姓。”
柴戈手指夹着烟，垂着眼张口就来:“我？我就做点小生意，早些年混过道上，诺，”他把左手上的刀疤给男人看，“跟人火拼被砍的。”
男人信以为真，跟柴戈吹起了牛，说他年轻时候也跟人混，还倒卖过文物，后来娶了媳妇就老实下来。
聊了一阵后柴戈问他:“那个仓库是村长在管吗？”
男人看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又递了根烟过去:“对，谁家要办点什么事就要去找他拿，拿了再还回去。”
“哦，我老家也这样，不过我们仓库钥匙都是挂在仓库外面，谁要用打个报告就能拿了。”
男人没防备:“一样。”
又聊了会儿男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兄弟，你今天就睡这儿了，我得回了，待会儿给你抱被子来。”
柴戈点头，说了几句谢谢，没一会儿男人果然抱着被子来了。
大约是很放心柴戈，男人打开门给他铺被子，柴戈站在他身后和他说话，他刚起身就被柴戈从后面敲昏了。
柴戈扒了他裤子和外套，把他塞进被子里，换上他的衣服，拿着他的手电筒出去了，想了想他把锁也挂上。
柴戈出了门，避着人走，大家只远远看他一眼，没人上前细看，他混着混着进了玉米地里。
玉米杆子很长，遮住了他的身影，柴戈穿过玉米地看见前面有落单的人，小心翼翼靠近一把抓着人离开大路跑进地里。
他抓的是个小年轻，力气没他大，被他掐着脖子差点撅过去，小年轻腰上挂着钥匙串，有把拇指长的小刀，柴戈拽下他的钥匙串，拉出刀抵着他脖子。
“听话点，带我去村长家。”
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