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文按照柴戈给的地址来接他,柴戈蹲在路边玩手机,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车在面前停下来,他抬起头,咬碎了糖。
糖的甜味腻人,柴戈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吐掉棒子,对来给他开车门的郑凯文说:“捡起来。”
郑凯文顺从地弯下腰去捡棒子,柴戈啧了一声,不等他站起来一脚踹在他身上,郑凯文撞在车上后摔坐在地上,手里还捏着棒子,抬起头时表情终于了变化,他不解地看着柴戈。
“啧。”柴戈双手插在兜里,抬起右脚踩在他肩膀上:“杂|种,谁让你留在松糜身边的?”
郑凯文仰头看着他一动不动,偏僻无人的街道传来了车声,柴戈不想让人看到,不爽地撤回脚,刚踩到地面就听到郑凯文嘶哑生硬地说:“是妈妈。”
柴戈怔住,低头看着郑凯文,他没有出声郑凯文也没有动,静静看着他。
郑凯文的眼睛暗得不像活人,这样一动不动倒真像尸体,柴戈探究地看着他,在另一辆车逐渐靠近后淡淡道:“回去了。”
闻言郑凯文从地上爬起来,无事发生一样拉开车门,等柴戈上车才拍拍身上的灰绕到驾驶座开车。
回到松糜的住处时天色已晚,松糜在门口等待,柴戈下车看见他表情有些微妙,松糜一如既往地上前来拉他的手:“你终于回来了,今天出去了好久啊。”他微微抱怨着。bimilou.org
“画呢?”柴戈没有像以往一样安抚他,一只手撑着轮椅弯腰直视他:“别装傻,你应该知道我今天见了谁吧?”
松糜笑容一僵,表情慢慢有些无措:“你要离开我吗?”
“我如果要离开就不会回来。”柴戈捏住他的脸眯了眯眼:“‘盖亚’在哪里?”
松糜眼睛微微睁大,他轻轻抓着柴戈的手移开了视线:“不在这里。”
“那么密室里的是什么?不是‘盖亚’?”柴戈问。
“不是。”松糜抓着他的手收紧,抿了抿唇垂着眼,有些哀求地说:“不要再探究了,我不能让你知道是什么”
“松糜。”柴戈逼近,贴着他的脸说:“看着我。”
松糜湿着眼抬起了眼皮,柴戈温柔地抹去了他眼角的湿痕:“我喜欢你,所以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明白吗?”
松糜眼里的泪落了下来,他抓着柴戈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吻:“嗯。”
柴戈替他擦掉了眼泪,松糜平静下来看了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