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报纸上新学不久的,信王不禁就把这说出口了,“这种因人废政的逻辑的确全然站不住脚的——逻辑、逻辑”
光逻辑这词,便从未见过,编辑注释为‘内在之理的联系’,信王觉得这注释就犹如没有说,但他看了看屋内的其余官员,他们似乎对这词也没有充分的认识。但要说完全不懂,也不尽然,信王琢磨着这逻辑,大概就像对一种规律的总结和阐述又或者一人张的一种道理,可以用‘道’解释,但又不完全一样。
譬如按注释中所举例的,‘你打了我,所以我不高兴’,这就‘我’的一种逻辑,又或者‘你虽然打了我,但我察觉到你为了我好,因此加以责罚,所以我并不生气,反羞愧’,这也‘我’的一种逻辑。信王寻思着,只要按自的想法把情串起,都可以成为一种逻辑,只逻辑存在谬误的,譬如‘你打了我,但你因为爱我才打我,所以我并不生气’,这里就存在了证据不足的谬误,因此人完全可基于别的念头殴打‘我’,‘我’也可基于别的理由没有生气,如此,这就虚伪的逻辑。
这种完全在嘴上笔尖的新东西,实在太难理解了,信王似乎掌握到了一逻辑的概念,但又不完全肯定。且一向把文章得深入浅出的谢六姐,这一次也有失手了,这二十四条谬误中,阐述谬误的语言难懂,只从例子倒推不说,其中还有一令人莫名的命名,譬如‘没有真正的京城土着’,‘德州神勇火铳手’等等,感觉似乎蕴含了令人不懂的玩笑在内,只读者很难明白过。尤其谢六姐对德州的喜爱,令人不得不怀疑她老家德州了,先,现在又什么德州神勇火铳手
总的说,这二十四种谬误十分晦涩,细看一遍大概懂,但要完全理解吸收,却显然不一两遍的。屋中虽然大多数人都捏着鼻子在读,但却又不表现出对文章的不满,一,他们使团成员,身处敌境,此时不论对贼酋的言论嗤之以鼻大加批判,又或者极力颂扬赞美,都不合适的,看完了感慨几句便可;二,不管怎么说,这谬误所举的例子还很有道理的,且很容易明白,倘若对其表示反对,不就表示了自善用逻辑谬误说歪理的小人了?
“按这样说,天下间所有的论战大概都不必搞了。便不说朝中的弹劾折子了,哪怕书院揭帖,尽管往这二十四条里找,哪有合不上的?”
不但不反对,且还要表现出一幅心有戚戚的样子,王肖乾尽管自也常说歪理的,此时也仿佛深有感慨,对朝中的论战早看不惯的样子,“可见天下就论四字,其难哉!”
“此必为仙界道统。”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