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止公主。
她父亲就一辈子只有她母亲。就算母亲过身了,父亲也没有续弦。
——“你母亲若是知道了,会不开心的,我可惹不起她。”
父亲说起母亲时,神色间仍然满是爱意。
说着话,季窈将一只小小的信封交给月夕。
“这是太后吩咐我交给公主的,后头的事情,就托付与公主了。”
月夕知道那里头是什么。
捏着信封的时候,她感觉里面的纸并不薄。
太后的胃口当真大得很,名单上的人怕是不少,全是要借选秀塞进后宫里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月夕倒颇是期待皇帝的反应,看看他会不会真的傻得什么也察觉不到。
“户部和宗人府都对这事上心得很,听说二十日内就要落定。”月夕微笑,“到时,便要恭贺女史了。”
季窈忙低头道:“阿窈不敢。”
月夕将信封收入袖中,而后,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我说话想来都是认真的。日后在这宫中,还请太后和女史多多提携才是。”
季窈见她目光恳切,心中倏而生出些满足之感,仿佛自己与中宫的位子,已然只差半步。
“公主这又是哪里话。”季窈道,“公主也说了自己人,我不帮公主,又能帮谁去?公主日后有什么心事,与我说便是。”
月夕的脸上浮起些落寞之色,幽幽叹气:“我的心事,你还不知道么?”
季窈了然,随即低声道:“公主若是想知道当年沈劭的事,我倒是探听到了一二。”
月夕倏而抬眼,双眸之中,仿佛盛起了光:“哦?”
“常阳侯是被判了谋逆之罪。”季窈道,“沈公子虽清白,却也受了株连,被判了流刑。在流放途中,常阳侯一家遇上了山匪,皆死于非命。”
月夕露出惊愕之色,心中却平静得毫无波澜。
她当然知道沈劭没有死,不然扬州正气堂里的那个就是鬼。
“不过我听闻,这什么山匪杀人,都是假的,沈公子和家人,实则是有人背后谋害。”
月夕看着她:“这消息确切么?”
“我堂兄是大理寺少卿,当年三司会审,亲自参与了审理。”季窈道,“我是写信问他的。他说此事在当年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现在已经过去多年,沈家的人都凉透了,先帝也已经驾崩,谈论起来就没那么多忌讳。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