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似乎明白了范齐的意思,脸色渐渐苍白。
他转而对洛青云道:“我来画一幅一个人,洛居士再仔细瞧瞧,是否是他?”
洛青云应下。
凌霄看这阵仗,料想此事不凡,于是耐心看邓五画像。
邓五将那人的脸稍稍画胖了些,眼眸大小和位置也调整了些许,不变的就是下巴上的痣。
洛青云才看到一半,便开始应和道:“是他,就是这人!”
可邓五似乎不死心,坚持把画像画完,再问洛青云:“居士再仔细瞧瞧,是否真是此人?”
洛青云再道:“就是他,绝不会错。”
凌霄看邓五搁下笔,长长叹息一声,便问:“我是个没眼色的,半点也瞧不出是谁。五叔画的是何人?”
邓五闭了闭眼,心口却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霄便转而听范齐道:“自家人也认不出?这不就是陈二爷么?”
*
夜色渐浓,九江城外的山中别院柴门紧闭。
有人打着灯笼上山,差点滑了一跤。他拿着灯笼一照,看石阶上布满了青苔。
他自言自语:“啧啧,多久没出门了,莫不是死在里头了?”
他努力嗅了嗅,又安下心来。
里头还隐约飘出酒香,而非尸臭。
他不由分说地翻墙而入,穿过院子,来到主屋前。
看屋里毫无动静,他扬声道:“二哥,是我,把兵器收一收。”
果不其然,他才说罢,就听屋子里头传来木棍、铁器落地的声音。
门打开,隐约可见一人的身影。
来客用灯笼照了照,只见那人的胡须和头发浓密,早已爬满脸,而里头传来浓重的酸臭味。这就是曾经风光一时的正气堂二当家,陈二。
可眼前这景象,谁能把他跟陈二联系在一块儿?
来客捂着鼻子问:“你既不出门,也不洗漱么?那你整这么些钱有何用?”
“屁用没有,光屯在家里看来着。”陈二并不邀请他进去,自行走了出来,道:“不必见人,就不必整那些虚活儿了。你怎么来了?”
来客道:“来跟你说一声。你那侄女晏月夕和邓五,还有沈劭已经查上洛青云了。我已经尽力去拦,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最后没拦住,你的事大约瞒不住了。”
陈二沉默片刻,才道:“辛苦你了,叫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