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顺着关口重回关内,不再有那么大的雪,池念徽和平浒的狍子皮爬犁也派不上用场了,只得乖乖骑马。
杜勤被押解,堂堂一将军,在边关这么多年,忽然间这样还是令人相当震惊。
他忠心的属下非常多,不免让人担心此事会引起边关动乱,只不过再看元起,这种担忧也就消失了。
孤冷杀伐,一边塞王,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和平浒骑马遛弯儿,迂回的转圈圈,马儿不时的嘶鸣,两匹马被他们俩给遛的像雪地犬似得。
忽然间,一个小兵冲到了马儿奔跑的范围内,平浒立即勒住缰绳,“你看着点儿,战马神骏,你一旦被踩在马蹄子底下,不死也得骨折。”
“是,是,小的着急失误了。”小兵连连道歉,然后就跑了。
池念徽歪头看了看,随后就笑了,“小屁孩儿,你这样才是对的,关切属下有礼貌,比随时威胁旁人要下毒乖多了。”
“他又跟我没仇,凡是跟我没仇的人,我都不会对他们下毒的。”平浒圆眼睛一弯,可乖可乖了。
“不错,有长进。”眼睛一眯,池念徽笑看着他,他这样子才讨人喜欢。
在营地疯玩儿了许久,两个人才下马,马儿一身汗,他们俩也一身汗。
往回走,主帐周围没人,“义父他们去哪儿了?”
“押了杜勤,他压力应该也挺大的。不过,不得不说他的确有胆气。像军营这种地方,最忌的就是杀良将,即便这个良将可能作风不好,人品不好,但只要骁勇善战,就不能轻易的杀。”池念徽轻声说,又觉着元起这回是不是太冒进了些。
“那咱们过去看看。”平浒一听也担心起来。
在营地里找了一圈儿,总算找到关押杜勤以及他亲兵的几个军帐,元起的亲兵在守着,丛忆也在,显然元起就在这儿。
两个人靠近了某一座军帐的后面,果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悦桃郡主被你引到北齐之后,也不知你有没有愧疚过。只是为了你女儿幼稚的嫉妒,你这大男人就害了悦桃郡主那般与世无争的姑娘。杜勤,我是真好奇啊,你这大男人,总做这娘们儿的事,就不觉着丢脸吗?”曲星楠的声音,带着非常纯真的疑惑。
“老夫的女儿想要的,都要给她。事已至此,要杀要剐动手吧。只不过,老夫的女儿什么事都没做过,她只是小女儿的嫉妒罢了,你们不要为难她。”杜勤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