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勤以下犯上被制住,包括他的那些亲兵。与此同时,更多的兵马从关口而来,都是元起的亲兵。
战马踏着厚厚的积雪,踩踏的一片狼藉,不管什么藏在底下都会被踩踏个稀巴烂。
和他们一比,池念徽和平浒的爬犁就显得极其寒酸!
“再拉风的坐骑,也没咱们快,更做不到来去无踪。所以,还是咱们厉害。”池念徽幽幽道,听着有那么几分酸。
平浒点头,深以为然,“你说得对,咱俩多快呀。”她说什么都对。
“所以一会儿,咱俩就这么走?”他们骑着马狂奔,他们俩就坐着爬犁嗖嗖嗖。气势会矮一截儿不说,人家是马出力,他们得自己出力,像小丑。
“你说了算。”平浒听她的。
池念徽微微眯起眼睛,脸蛋儿在毛茸茸的兜帽包裹中,艳媚无双,“总觉着会有点儿难看,他们会居高临下的看咱俩不说,连马儿都得用鼻子对着我们。”
平浒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儿,但没想到池念徽会在意这种细节,他不由笑。
“那杜茜茜还在跟义父求情呢,怎么不把她也捆起来?”歪头一瞧,平浒顿时来气。
池念徽慢悠悠的看了一眼,“你义父这袍摆这是被绑架了,抱在人家怀里扯不出来。不过,看着一个漂亮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自己跟前求自己,感觉应当挺爽。”
平浒哼了哼,“她自找的。她和她爹都活该,坏事做尽,天不收他们也自有旁人收他们。”
“你那么讨厌他们,不会是因为我吧?不许这样啊,大人之间的事大人会解决,小孩儿不许参与。”他言语间的狠毒,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平浒小嘴儿一噘,“不是因为你。反正,义父不想让我知道,但我都知道。”想瞒着他,可没那么容易。
抬手在他小脸蛋儿上揪了一把,小家伙身体好,这么冷的天儿他脸蛋儿还热乎乎的呢。
身后传来踩踏雪的脚步声,池念徽扭头看过去,那袍摆被绑架的人‘逃出生天’了,大氅曳地扫出一片雪屑,挺拔威风。
居高临下,看着她坐在那自制的狍子皮上优哉游哉,若是换一身衣服,她就跟那打猎的没任何区别。
“王爷的袍摆居然没湿透,真神奇。”话里有话,她阴阳怪气起来也是很强的。
元起眉头一动,随后抬脚踢了踢她的爬犁,“手真巧,除了这个,你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