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要忘了,人家此番前来,可是为您刺史大人除去一个心头大患呢,有道是敌之敌是友非敌,更何况人家贤王殿下一向清明廉洁,所以说刺史大人这一次不如听对方的,也算是想贤王殿下示好,说不定人家贤王殿下赏识您,他日会将您举荐进京呢,下官可是听说贤王殿下乃是当朝储君背后的支持者。”
望着平素寡言少语的严德珪,高豫也不免有些诧异,没曾想此人今日竟然会说这么多的话,略加思索了片刻之后,语气中依旧夹杂着愤慨地说到:“罢了,既然你这个话不多的都这样说了,那老夫也不做那扭捏之人,稍后从账房支一千贯送给那些人就是了,只不过此事老夫不放心别人去做,还得劳烦德珪你亲自去一趟了。”
听了高豫的话,严德珪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刺史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负重托。”望着面前自己这个得力的助手,高豫不免赞许地点了点头,只不过让高豫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严德珪躬下身子的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划过了严德珪的嘴角。
是夜,安喜县城客栈内,褪去官服的严德珪,一身黑衣打扮,径直来到了客栈内,在二层尽头的客房内见到了囚牛等人,一进门严德珪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低声说到:“定州游子站麾下子规,见过不良人诸位。”
对于游子,囚牛等人并不陌生,此刻见到子规,众人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待严德珪解下面纱之后,囚牛等人惊奇的发现,此人竟然是定州刺史府长史,一时间囚牛等人也有些好奇。
只听严德珪轻声说到:“在下是定州游子站内打入定州的唯一一名官员,负责监视定州大小官员的举动,此番所查出来的关于安平土地一事,其实早在五年前在下就上报过,但是奈何对方是博陵崔氏,故而此事迟迟未曾入手,今次殿下到来之后,务必告知殿下,虽然土地一事刻不容缓,但是此事牵扯甚广,万望殿下小心行事。”
听完严德珪的话,囚牛等人点了点头,随即对方转身离开了客栈,两日后楚墨风抵达定州安喜县,与囚牛等人汇合后,众人随即浩浩荡荡地开拔至安平县。
安平县内,崔氏大宅,肆意翻看着手中的账簿,崔仁术有些不满的对着面前的男子说到:“这个月上缴的租子为什么这么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小子私吞了?”话音一落崔仁术将手中的账簿向地上一掷,只听‘啪’的一声,账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惊得这名男子一个哆嗦,当即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到:“崔二爷,您这是什么话,小人尽心尽力给您干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