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动人。
陆无咎眸底深深一动,周身方圆十里雪,顿时滚成沸汤。
送傩以为他没听清,强调道:“我是说真脸——”
话音未落,雪伞坠在地上,两片纹样相同的袍角抵缠相遇。
陆无咎勾手就将人揣进怀里,侧头以唇轻贴她鬓髻,有些失序的深浅呼吸落在她耳上,“这是我听过,最最动听的情话。阿傩,”
他抬手一抹,一张玉雕般俊美逼人的脸孔近距离面对她,喜出望外:“你喜欢,是吗?”
是呀,送傩揪着他的衣襟,一寸一毫都不错过地细细凝望他,眼神里充满孩子般的好奇与专注。我喜欢这样英姿勃发的陆大哥。
她想起她才保证的,有话要说出来。
“是呀,”许是许久不曾这样坦诚过了,女孩儿沙软的嗓音有些颤抖,在白头雪里,像一串猫爪踩过的脚印,“我喜欢,陆大哥。”
【媒聘】
那日的雪下了整夜。
后来送傩见陆无咎磨蹭在门口不走,便邀他进屋里坐,雪色下俊颜丰采的男人闻言,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阿傩愿意开口表达情衷,对她来说有多么不容易,对他而言就有多么珍贵。
这姑娘平素处世淡漠,可一旦接纳一人,就会掏心掏肺。
但她可能不知道,他嘴上说得再好听,她身后那片黑黢黢的门洞,于他仍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不过三书六礼一样都还没筹备,这般进姑娘的门,显得不尊重。
“今日天晚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陆无咎望着那双净如水明如净的眼睛,将脸靠近,又克制地抱了她一下,低喃着:“得阿傩一句话,我什么都足了。阿傩可要一言九鼎,若反悔,陆大哥会伤心的。”
送傩感到耳边的热气,浅浅地缩了下肩,恳声作保:“我保证不害陆大哥伤心。”
嗡哝的低笑酥了她半边背脊。
谁说这姑娘不会说话的。
送傩不知他为何发笑,却也品得出那笑声里的愉悦。
当此时刻,好像有几分领会了胜男所说的,心里泛蜜的滋味。
她的头顶被轻轻一按,陆无咎捡起伞递给她,“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门。”
*
送傩一点头,有些事便该着手办起来了。没两日,开阳伯为幼子办满月宴,陆无咎携礼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