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人,说以后有机会再来讨教,便离开了她们的宿舍前院。
送傩也是到这时才知道,陆大人那句“我会看着你的”,是这个意思。
她本以为大人事忙,当日不过随口一说,未料他竟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一个耳报神。
林胜男看起来大大咧咧,却很擅长软磨硬泡那一套。当她无事可做,想要练练剑招,林胜男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把双臂一张,万分慎重地挡住她的危险想法;
当她无聊技痒,想教林胜男几招新招式,就算不动内力,让她比划比划也行,林胜男又将脸一扳,大义凛然道:
“招术可以以后练,送傩的身体可只有一个,万一没养好留下点内伤,我可怎么和陆掌司交代,不成,绝对不成。”
再不然,就委屈兮兮地装可怜,“我是打不过你的,但我会拼命阻止你练武,阿傩也不想见我一身伤吧——哦,我又忘了,是送傩。你看我都叫你送傩了,你就听我一回吧。咱们不急在这几天,啊,等你养好了,再去大战四方,给咱们衙门挣名!”
送傩哭笑不得。
她积年习武,要说筋骨旧伤早已积下了,还等现在吗。她是日日都要练剑保持状态的,冷不丁三天不碰剑,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
偏生林胜男又极为真诚,不止是遵从陆大人之命,送傩看得出来,她是当真的关心自己。
她不好拂她的心意,决定自己去镇安司找陆掌司。
只要亲自向大人证明她无碍了,大人便可解了命令吧。
她自己一个不执勤便罢,又饶上一个林胜男寸步不离陪着她,两人尽日窝在衙门后院空吃俸禄,送傩左想右想,总似不太符合陆大人“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的作风。
有点奇怪,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到了镇安司,送傩通名后进了堂厅,出来招待的却是周青衿。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他看见送傩后十分兴奋:“大人这几日都在处理南华观命案的后续,这一波波人应付的,忙得是脚不沾地,今日不在衙里。”
送傩始料未及,轻哦一声,倒没了主意。
周青衿未留意她的神色,实则她的神情一贯就是没神情,常人也分辨不出她的喜乐哀矜,兀自说着:
“小师妹你不知道,咱们冯捕头是个武痴,听说了你对战南诏剑客的事迹后,便技痒难耐,说什么也要去女捕司与你切磋。后来还是掌司拦下来了,淡淡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