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随墙月洞门,陆无咎转头问,“四爷有何吩咐?”
“哦,我要去给慎郡王与郡王妃一个交代,想问问掌司,是该告诉二老宣煦不幸被南诏杀手所害,还是说陆大人你的仇家向你寻仇不成,那宣煦是受你连累,白白丢了性命呢?”
宣焘一脸敌意,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睛的。
陆无咎听明白了,他就是存心找茬儿,方才就是成心不想让自己和送傩说句话。
吐了口气,掌司大人道声“随便”。
宣焘气笑,“装什么假,你之前不是还怀疑过是我杀的人么,当我不知?”
陆无咎心道我之前还想抽你呢,扯扯嘴角,返身离开。
“你是不是喜欢她?”宣焘忽在背后沉声发问。
陆无咎脚步顿住。
他由来不喜欢与人口角争锋,然而听到这句,陆无咎谡立半晌,回头,轻飘飘撂下一句:
“原来四爷不是没长眼睛。”
*
送傩这一战,很快传遍了整个女捕司。
公孙捕头亲自过来褒奖送傩,道她给女捕司挣了脸面,这几日连总司最不苟言笑的冯捕头见了她也是一脸热情,私底下向她讨教,是怎么调理出这样出色的手下?
“老冯的原话,说‘敢挡在陆掌司身前出手的人可不多,这姑娘,了不得!’”
公孙月笑着拍拍送傩的肩膀,“我说哪里是我调理的,是你本身厉害,该算我捡到宝了。”
送傩以剑为生,出手对敌原就是家常便饭,不知大家反应为何如此强烈,你也来夸她也来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捕头言重了。”
“哎,不言重不言重,送傩你这份本事,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林胜男在一旁帮腔,看送傩的眼神都快赶上看女关公了,只恨自己当时未能在南华观,目睹她使剑的风姿。
甚至连一向不合群的沈柃也破天荒地低头,来向送傩请教武艺,问她能否切磋几招。
送傩还没开口,林胜男先摆手道,“不成,掌司发话了,让送傩休息几日,不可动武。”
“我无事了,”送傩道,“可以切磋。”
“不行。”林胜男加重语气,挺了挺腰板,“掌司任命我看着你,不许动武就是不许动武,你这个大功臣要好好恢复体力,别让我没法和掌司大人交代,啊。”
沈柃闻言,也不是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