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旁边,回想早上发生的事,不由缓步。
她当初求公主为她找份差事,便是想借一个新环境,什么都不再想,彻底忘记过去之事。
过去五年,是藏在她心底的一道疤,她没有自揭伤疤的癖好,所以永远不可能也不愿意,向任何人揭开。不过,方才陆大人对她推心置腹一番,她非不识好歹的人,自觉会和那个人了断干净,不影响衙门的日常事务才是。
想到这一点,送傩的步子又轻快起来,却就在顷刻间,她呼吸蓦地一紧。
一步踏入司衙门槛的陆无咎,再次让她感到那种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震慑人心的威势。
她看向那道背影,不冷而厉,无锋而硬,与小吃摊上那个随口家常的陆大人全不相同。
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在她脑子反应过来前,叫出一声。
陆无咎没回头,“嗯,去忙吧。”
他去找公孙月谈议公务了,送傩目送那袭灰衣,沉思着回到后院。
*
“阿傩!”林胜男已经等得着急了,见她回来忙拉她进屋,“怎么说,大人考察你什么了,可留下你任职了吗?”
考她?并无这回事啊,不过给她改过机会、让她留下来倒的确是的。
送傩便点了点头,又将开阳伯府的命案简要对林胜男说了说。
“如此便好!”林胜男听罢放下心来,啪地一拍手掌,“我就知陆大人只是面冷,实则慧眼识珠,不会刻意为难你的。”
面冷……送傩想起陆大人和小吃摊的掌柜相谑为笑的模样,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陆大人在大家眼里很可畏吗?”
“咦?”
林胜男莽地听见这一问,懵了懵,继而眼神一亮,说起陆大人的掌故便来了精神,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一边嗞喽着,一边对送傩兴致勃勃道:
“与其说畏,不如说是敬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陆大人他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的,他从前在南疆,在平南将军麾下做斥候,不是那种外围的侦察兵,而是深入敌营的死间。
“凭借搜寻到的敌人秘密军情,大人帮言将军着实打下了几场硬仗。成名的是三军将帅,陆大人啊,就像功勋背后的一道影子,功劳立了,却不能见光,否则被敌军发现,便是剖皮抽筋的下场。
林胜男完全将陆大人当成自己人生的崇拜对象,说起他的履历滔滔不绝,生怕送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