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那般静静处了一会儿,宣明珠轻推开他,扯扯嘴角,“你家梅二老爷说我吊着大人,我先前还说嘴呢。这会儿,脸发疼。”
转瞧北窗下那双泥靴,她蛾眉细蹙,无可如何地嘲讪道:
“梅大人还讲不讲道义了,得寸进尺的,显见我这里的防卫对大人形同虚设。”
美人灯下神态娇蛮,一颦一笑皆有韵致。梅长生低垂长睫,用深深不见底的目光笼着她。
“殿下是在意二叔的话,所以要长生避嫌么。我可以去澄清,是我自己缠着殿下,念着殿下,舍不得殿下,与殿下无关。”
“你这张嘴……”
宣明珠耳朵发痒,心想他如今非但令色,而且巧言,怕不是背着人偷偷练过吧……思绪未完,梅长生很听话地张嘴,薄唇轻软落上她的痒处。
宣明珠猝不及防地轻喑一声,下巴跟着被勾住了,那吻从耳畔一路流连下去,寻她的唇,一下一下从嘴角舔起,嫣红的舌尖带火,辗转细细研磨。
他的神情专注,不似上次一样情急凶狠,带着温柔的讨好,细品慢酌交换彼此的味道,哑声:“闭眼,醋醋。”
宣明珠不,她偏要探玩他的表情,纵是近得看不清,眨动睫毛撩拨他的皮肤,也能见他轻簌一下。
她鼻间偷笑的气音像一味药引,治愈了他所有的欲求不得与急不可耐,他越发的耐心雅致,扣住她后脑,闭目与她深入缠绵。
许久,二人的气息都到极限,分开,喘息都不平静。
宣明珠满脸发热,疑心自己脸红了,不愿他看出来,便故作挑挞地比出一根手指瞧着他发笑:“梅大人又放肆了一回。”
梅长生静了一瞬。
他知道她过去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
而此时,女子的眼神清醒含带玩味,不过是贪新鲜,想探究他到底变得如何不同。
玩心大于悦心。
但很快梅长生黯淡的眸色又亮起来,得陇望蜀也要一步一步来,只要明珠有所回应,便等同给了他无尽的雄心壮志。
男人将纤窈的腰肢勾到手里,紧盯那张艳若桃花的容颜,“让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宣明珠不是面皮薄的小娘子,听了呸他,把脸扭开哼笑道:
“大人说甚么一直惦着我,其实就是惦着这事。”
他说不是,找她避开的眼,围着她打转:
“我只想跟你做,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