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
一直侍立在公主身后的卢淳风应诺,面朝堂下道:
“据悉,樊城公主溺水前几日,曾与驸马提出和离,并发生激烈争吵。我司现怀疑公主身亡并非意外——贵府何人主事?将樊城公主身边的女使嬷嬷叫来,将樊城公主落水之日,池塘园林的管事与附近大小奴婢唤来,将妾室赵氏带来,陆驸马请上前来!”
这一连串吩咐出口有条不乱,堂下众人却乱了。大长公主难道怀疑三公主是被人推下水的?这怎么可能!
虽说陆三爷娶了公主后,两人的感情便似那温水煮青蛙,不好也不坏,三爷偶尔闷了,还背着公主在外搞花头,可话说回来,哪个男人不偷腥,同样的道理,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谋害皇家血脉,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陆太夫人脸上的和气崩不住了,沉声道:“殿下这是要在陆府设公堂吗,试问我家犯了哪条罪,殿下又有何凭证,有何文书,便要私审提人?”
白琳横眉高声道:“现是殿下问你们话!”
宣明珠凤眸轻挑,“林嬷嬷,劝你老煞煞性罢,本宫从小哪句话不比圣旨好用,别人不知,你总该知道。”
陆太夫人面皮上最后一层强撑的血色褪去。
旁人称她一声陆太夫人,是尊她身为赫赫门庭里的老太君,而“嬷嬷”二字,却昭示着她曾为奴仆。
一日为奴,哪怕曾教导的是太上皇后,哪怕已经古稀之年儿孙满堂,依旧摆脱不去这耻辱的印记。
这一壁卢淳风行进有序地查问,因为此前走了宗人府的过场,未将樊城公主溺亡当成案件来查,陆府的仆人之前也并未受过审讯。
卢淳风将疑点着重落在樊城公主落水当日,府内可有何异常,当时可有人目睹事情经过,亦或听见呼救声——奇的是,无论他翻来覆去怎么询问,都没有一人点头。
他起初怀疑,这些人事先被家主堵住了嘴,再三强调知情不报与做伪证的后果。
宣明珠也发话,她以身份做保,谁能说出真相,非但性命无虞,且有重赏,然而家仆们面色茫茫,依旧无人能提供出有用的情况。
好像就是这么巧合,无人见到宣明月落水,更没人听到呼救声。
宣明珠见卢大人沉吟半晌,似乎陷入了僵局,心头浮出一点躁意,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梅鹤庭在这儿就好了,他定能找出疑点。
随即,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