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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她心中,他的地位还不如她的朋友。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梅鹤庭好笑自己竟也无聊起来,学那等妾侍之流吃起了飞醋。
他收起心猿意马,正色道:“那件案情我已有眉目,不差这一晚。”
宣明珠不再言语。他喜欢看就看好了,左右无聊的又不是她。
转眼到戌牌时分,小姑娘玩困了,好几次揉揉惺忪的眼睛,还舍不得丢下手里的纸花。
“宝鸦乖,明日再玩儿。”
宣明珠柔声哄道,命婢子铺衾,自己用素簪子随手绾起青丝,松松的坠在后颈。而后拢衣欹身在牡丹绉纱引枕上,将宝鸦搂在怀里轻拍着哄觉。
梦魇之后,宝鸦必要如此方能睡实。
梅鹤庭瞧着灯下不施粉黛的女子侧影,纤婉纯净,宛似一枝雨后清绽的梨花。
与白日里那朵艳火红莲是迥然不同的。
好像自打宝鸦出生后,宣明珠便一直是这般恬静婉然的样子。宝鸦夜里常常惊醒,她便整夜不离的搂着小女儿,他便在身后搂着她们娘俩。
那时挤在一张小榻上,谁都睡不实沉,却难得的温馨静好。
后来他调任到大理寺,渐渐忙碌起来,便陪得她们少了。
男人目光暗晦,褪去了外裳,露出袖纹卷草的月白里衣,轻道:“我来哄宝鸦睡吧。”
宣明珠略一犹豫,点点头,心想他有这份心也好,将来等她离开了,宝鸦不至于受太多委屈。
不过还是先问了小团子一声:“宝鸦,要爹爹陪你好么?”
宝鸦半阖着眼呆萌点头。
阿娘怀里是甜甜的花香气,爹爹怀里是松草味道,她都喜欢哩。
“爹爹给宝鸦讲个故事吧。”
接过手来的梅鹤庭一顿,却是把他难住了。
这位昔年探花通读圣贤经典,说起宪法律章可以头头是道,若论稗戏小说,大抵还不如梅豫。
“阿爹不会讲故事。”
“噢。”小姑娘很是大度,“那我给爹爹讲一个,我新近听了个前朝郡主休夫的故事,是真人真事哩!可精彩!”
郡主休夫?梅鹤庭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下意识转头看宣明珠。
宣明珠已阖着眼在一旁的壶门小榻上憩着了。一张薄丝衾随意搭在身上,露出一双白皙而修长的小腿,再往下,是十根莹润如菱的玉趾,点着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