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内廷乳母,都给她使绊子,不过最后都是砸了他们自己的脚。对了少主,郑贵妃手下的琥珀,在万在龙椅上那人跟前,给郑夫人说过话,夫人,去道观拜访了,是齐虎来告诉我的。”
马祥麟“嗯”一声。
自己看女子,没走过眼,琥珀是个好姑娘,知恩图报。
只可惜,出身凄寒,被郑贵妃禁锢了。
马翔麟想起琥珀那对很像自己已故长姐的眼睛,皱眉须臾,吩咐亲信道:“郑贵妃和崔文升,至今仍以为我会与他们那一拨合力。你回去告诉齐虎,万一琥珀娃儿没死的事,被崔文升他们发现了,齐虎务必说是我马祥麟护下的,若要弄死娃儿,老子的队伍,他们休想用上一兵一卒!”
“是。”亲信应道。
少主历来不是阴鸷暴戾的性子,但今岁以来,跟他最近的几个亲卒,都觉得,少主的脾气忽然大起来,常有恶狠狠的语气出口。
他们这些与其说下属、不如说已像兄弟一般的亲卒,心里多少都明白,越是离复仇万历一家的日子近了,少主的心绪必定越是无法平宁。
若胜了,秦将军那里,张侍郎那里,如何面对?
若败了,更是要连累秦将军、连累石砫军,凤仪小姐和娃儿又怎么办?
亲信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第三件事。
“少主,永宁宣抚司合江守将反叛,秦将军收拾得快,泸州遵义的土兵又缩回去了。蜀地来报,秦将军已经启程,进京领赏,顺便,顺便等着小公子出生”
马祥麟闻言,噌地站起来:“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怎地不晓得兵部此讯?是岳父瞒着我?”
亲信唬得赶紧灭火:“此讯就是小的离京时,侍郎,侍郎老大人告诉的。他定不是有意瞒着少主,应是,秦将军,秦宣抚她,太能打了,胜得这样干脆利落,怕是连朝廷,都没想到。”
马祥麟哑火,怔了片刻,颓然地坐回椅子里。
母亲!
若当初父亲冤死之际,母亲就带着土人们反叛,云贵川如今,只怕都已姓秦了。
晌午,郑海珠在邻院和卢象升、张名世处,商议了下一次文华殿授课的火器操作与野战案例,回到货栈,准备听秦方和石月兰汇报生意的流水。
郑海珠已与汪文言打听过,苏松与扬州的商人,不如徽商、晋商团结,在京没有会馆,闽粤之地的商贾,在北京更是没什么气候。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