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咱山海关调人,对吧马将军?”
马祥麟淡淡一笑:“东江靠近朝鲜那块,我们明军的确应去占了。彼处恰在赫图阿拉的背后,战马急行军两日内必可直捣。若好好经营东江,建奴将来每次抢西边,都要头疼老巢会不会被端了。”
当年抚顺大捷后,马祥麟就听郑海珠把这些意思与毛文龙详谈过,甚至还提出,可借松江开关的便利,与辽东的皮岛、身弥岛互贸,以商养兵,那么就算朝廷拖饷,起码也不至于一时三刻地便断了顿。
分析得很对,马祥麟彼时就折服于郑海珠的思谋,此际自然而然地拿出来,将杜松的话堵了回去。
马祥麟对这位杜总兵,谈不上好感。山海关明明有边兵,杜松却大言不惭地让他马祥麟出人。
此番对杜松的调派,马祥麟一口答应,无非是有自己的盘划罢了。
若举事不成,好歹白杆军有一部分精锐远离京师、留在辽东。
杜松听马祥麟反而颇有回护毛文龙的意思,倒也没觉得尴尬,嘿嘿笑道:“唔,祥麟是在辽东地界拼杀过的,自是比老夫更熟悉。听起来,祥麟与那毛文龙颇为相善,那敢情好,川军与辽军,正合并肩而战,共御鞑虏。”
二人又闲闲扯了几句山海关修缮城防的情形,便下城别过,各自回府。
掌灯时,马祥麟等到了从京城赶来的亲信。
“凤仪如何?”马祥麟第一句当然是问妻子的近况。
“少主放心,少奶奶身子安好,石砫过来的弟兄们,陆续赁得了周围胡同的宅子,平日里就在府外游走,拉车抬轿,做力夫,不惹眼。”
马祥麟点头:“好,一旦举事,立即将少奶奶送到郑夫人那边去。”
亲信缺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
“少主,小的那日去南朱殿下处,听他们议事,说起松江传讯,宋应星从兖州鲁王府回到江南了,没有立刻去崇明看水利器械,而是留在火炮厂孙元化处,俩人在琢磨合机铳的新机关。朱殿下问,如何琢磨的,松江那边来的人,说月生姑娘没探得,朱殿下就就”
“就什么?”马祥麟问。
“就说,月生姑娘不顶事,他应快些与郑夫人连珠合璧。”
马祥麟脸一沉:“他也配。”
亲信不敢作声。
马祥麟又道:“这一阵,郑夫人在京中可还好?”
“听刘公公说,夫人给皇子做讲师,浙党的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