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特,你要是想做骑士,就站在我身后保护我吧。”
古力特被一激,又瞥见荷兰士兵眼中转瞬即逝的嘲笑,“呵”了一声道:“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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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铁链拖动的声音,“鳕鱼”号的底舱船板被打开,荷兰士兵提着的灯笼,映出郑芝龙的面孔,以及他肩头紧勒皮肉的麻绳。
郑芝龙的手背在身后。
他仰起脸,瞪着居高临下的郑海珠和古力特。
“阿婶,让我们上甲板看看,船是不是往西南开!”
郑海珠蹲下来,柔声道:“当然是去香山澳。阿仔,你们莫怕,没被南安的巡海兵捉住,前面就是让你们能挣大钱寄回家的金山。”
他们的对话,说的都是闽南方言,古力特从巴达维亚带来的福建籍华人能听懂,低声翻译给古力特听。
可是,翻译不会知道,二郑是在对暗号。
舱中伪装成“猪仔”的福建水师军士们,看不到远处的海面。郑芝龙只能凭着从葡萄牙人处买来的怀表,按照郑海珠第一次乘坐“鳕鱼”号时的经验,来估量航程的进展,向郑海珠确认是否到了金门附近。
得到“前面就是金山”这句暗号,郑芝龙“唔”了一声,冲着郑海珠微微点点头。
突然之间,郑芝龙肩头的绳子一松,在被身下早有准备的明军向上顶的同时,郑芝龙伸出双臂,扒着舱板用力撑起。
郑海珠也于屏息凝神之际,瞅准郑芝龙的腰带,出手抓住后,咬牙助力。
这不过几息的短暂瞬间,郑芝龙已经全身跃上,一脚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古力特踹进船舱,然后拔出短刀,护在郑海珠面前。
黄昏时在南安海边,被一一搜身的明国男子们,上船后前往底舱时,郑海珠面色和蔼地给他们塞米糕,趁机悄悄地把匕首递给郑芝龙。
荷兰人给总督写信、与女人说情话的当口,这把匕首割断了几十副绳索。
“嗨,嗨,郑,你疯了吗!”
“上帝呀,你们什么时候挣脱的绳子!”
舱内传来古力特的吼叫。
明军把胡子都气歪了的荷兰人绑结实,留人看守他,然后纷纷通过郑海珠迅速放下的梯子,爬了上来。
巴达维亚来的翻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荷兰兵则从目瞪口呆中惊醒过来,一面吹哨子,一面跑往甲板,向聚在上面喝酒的同伴们报警。
一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