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由头,转往北边抚顺城,去打探情况。
郑海珠呼吸了一口冰冷但分外清新的冬夜寒气,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你这次到了抚顺,若遇到李永芳近在迟尺的机会,千万别冲动。”
吴邦德抬头看着月亮。
冬夜的月亮,是这个世界唯一光明的物体,和曾经笼罩在阿梅面颊边的那层光晕,一样明亮。
“我不会这么傻的,我若这么傻,阿梅在天上也会笑话我。”
……
沿着封冻的太子河,又行了几日,在清河堡拜会了参将邹储贤、代表毛文龙送上礼物后,郑海珠与吴邦德分道,分别往东面的赫图阿拉,和北面的抚顺城进发。
关外的客店,很多都是女真人所开。
不少店主,曾是当年矿税太监高淮祸害辽东时招过的雇佣军。
他们攒够了身家,并不想再给本部落的首领拼命,又会说汉话,便开起客栈。
努尔哈赤乐得用这些客栈吸引关内的商贾,传来些消息,是以也不让八旗军士去骚扰。
依兰珠乍见这些客栈,顿觉亲切,兴致昂然地选了最气派的一家,还讨好郑海珠道:“郑当家,我有体己银子,我请你们住。”
郑海珠自然由着她。
一行人由小伙计殷勤地引领,穿过门厅后,却听里头一进院子里人影晃动,传来“唰唰”的舞刀声。
依兰珠好奇地走过去。
那梳着金钱鼠尾辫、一身银袍的男子,余光扫到一个穿旗装的妇人,只当是店里没规矩的女客,也不理睬,继续舞刀。
依兰珠盯着他,嘴角开始抽动,终于颤声喊道:“阿古!”
这是满语“兄长”的意思。
莽古尔泰骤然收刀,震惊地看向依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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