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去年被老乡拉着入教时,老乡说,徐天师让同乡同村结为一个会,每个会有会首,传头,掌经。」
吴邦德沉吟道:「没想到这个闻香教坐大得这么快。原以为只是河北、天津与鲁北。这几日,我们连着碰上三回闻香教徒了。」
郑海珠道:「左右是要结交小殿下,坦言开煤矿的谋划。今日时辰还早,就再去一趟靖国将军府吧,正好将今日这可疑的巡山者说一说。倘使他们实则没什么异样,我们也不算害了他们,反倒让鲁王府晓得他们守山守得好,很尽责。」
四人于是加快了步子赶路。
到得山脚,却见垭口停着一熘儿骡子,嵴背两侧都是鼓鼓囊囊的麻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抽打唯一一匹拖着木轮大车的骡子,喝斥这牲口使劲,将陷在泥塘里的车子拖出来。
吴邦德对李大牛道:「走,去帮这孩子一把。」
李大牛将背着的包袱递给郑海珠,应声跟上,穆枣花也过去帮忙。
郑海珠走到那些抓紧时间啃嚼地皮上最后一点草根的骡子身边,想瞅瞅麻袋里是什么。
忽然之间,挎在手里的包袱,仿佛被一股鲜明的拉力拽着,往麻袋底部靠过去
。
郑海珠下意识地一捂包袱,狐疑地盯着麻袋。
肮脏的麻袋,被里头的东西顶得嶙峋不平,麻布表面则都是木屑与黑灰。
而吴邦德与少年的对话,同时传来。
「小兄弟,你家是炭工?」
「是哩大哥,我大爷和爹爹给王府烧炭,我和叔叔给府里运。」
「你一家?」
「不不,十口窑轮着,今日是俺家。」
郑海珠听了,心道,麻袋里是木炭?
说煤有磁性,已经够挑战她的物理常识了,木炭能被自己包袱里的磁铁矿吸住,那她是绝不相信的。
麻袋里应是有金属。
郑海珠侧了侧身体,挡住麻袋,往后伸出手,十分小心地掂了掂。
麻袋很沉,凭经验,如果是这点儿体积的炭,不会是这个份量。
郑海珠偷偷掏出一块磁矿石,在麻袋底部试着游走。
刚贴上去,就吸住了,只是毕竟隔着麻布,磁铁原石也没那么纯,所以单独的一块磁矿石,吸力没有那么强。
郑海珠控制手腕力量,试出来一个有些惊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