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织造局的提督太监拍板收货,还要尝试卖给番商。
这真让他韩家扬眉吐气。
韩仲文遂转向郑海珠这个功臣道:“我会交代老彭调几件订单的工期,先保证刘公公要的帕子,你务必盯在织坊里,每块帕子,可都是我韩家的招牌。”
郑海珠连连点头。
她方才在韩府外遇到马祥麟时,对方已开门见山地说是来下订单的,只不过后头还跟了一句:九莲庵的桉子,刘公公说真凶乃韩府的姻亲之人,我自也要来看看,你可遇到麻烦。
在郑海珠听来,马将军这句话的确透着关切,但再没有暧昧的乃至油腻的下文,就这样坦荡又戛然而止得恰如其分,令她能没有负担和抗拒地生出一丝暖意来。
故而此刻,郑海珠也毫无躲闪地望着马祥麟道:“马将军放心,我们定要给圣上赚到这笔外汇。”
“外汇是什么?”马祥麟和韩仲文几乎同时发问。
“就是番商手里的银子,我在漳州时听濠境过来的传教士说的。”
郑海珠编得十分自然。渐渐给此世的人们灌输后世的语汇,总也是循序渐进地改变他们观念的方法。
“哦,”马祥麟消化了一下这个词,现学现用道,“那马某今日来说的第二桩事,就是让贵府挣内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