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军的兄弟们或者结果、或者制服了朱乾珬的人。
马彪搜完朱乾珬等人的身,将他们都捆了。
郑海珠走到跌坐在地的朱乾珬面前,
这位自称的建文后人,比酒楼潇洒弹琴时的模样,可狼狈多了。
但他目光里多了一丝玩味之意,倒好像成了困兽的,不是自己,而是郑海珠。
郑海珠盯着他:“徐公子,太祖爷给懿文太子定下的家谱用字,‘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你是哪一辈?朱后头跟的哪个字?用到‘顺’字了么?”
朱乾珬初受箭伤时挂在嘴角的痛苦表情,已经淡去,他开口时的嗓音并无颤抖:“都不是,海外遗孤如凤凰涅槃,自有乾坤。”
郑海珠实在难以遏制自己的愤怒:“你是个狗屁的凤凰!举事不成,就要烧死无辜百姓的人,不过是豺狼毒蛇化形而已。”
朱乾珬冷笑着哼了几声,继而像品鉴自己的琴一样,看着眼前面色憔悴但目光如炬的妇人:“也对,孤自然不是凤凰,孤是龙。你本可以做孤的凤凰,却偏要做鸡窝边趴着看门的狗。”
“郑丫头,阿珠,”一边的刘时敏,唯恐朱乾珬激怒郑海珠,急切出声央道,“圣主他确是太祖皇帝之后,与今上血脉同宗,你莫要做什么不智之举,且送我们去御前。”
朱乾珬却不依不饶,挪着膝盖往俯着身子的郑海珠面前凑了凑,一字一顿道:“小鹰犬,孤是拿着传国玉玺的正统朱家皇脉,你知道你是哪一脉么?郑恰,当年辅佐建文南巡的头号忠臣,你是郑家的后代,惊不惊喜?”
郑海珠瞪着朱乾珬的眼睛,明显瞳孔一缩,只是目光并未偏斜。
但她内心,有如大潮骤临,重重地撞在礁石上,滔浪扬起,飞散犹胜倾盆雨。
郑恰?!
没想到,自己灵魂寄身的主人,是这样的家世渊源。
郑氏,福建,佘山岳武庙“还我河山”前喃喃低语的缪阿太,后世在宁德上金贝发现的奇怪古墓完整故事的细节,在她脑中,又串起了一些。
她神思飞转。
当然无关什么血脉冲动、基因觉醒。
她只是在短暂的瞬间里,想做个决定。
朱乾珬以为,这妇人被自己的话触动到了,不免得意道:“小鹰犬,你的父兄,没与你说过?你不知道?无妨,如今不但你知道了,朱常洛也会知道,孤昨日已让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