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贯是知道的,那日小夫子跟师娘分别时,小夫子喝过。至于现在不喝,可能跟早上的事有关。
听着不用去拿酒了,刘掌柜微微皱眉。不喝酒,这可就不太文人风采了!
想那文人士子,多如过江之鲫,几人不是杯中君子?远的不说,就说东坡先生,若是不饮酒?何来“把酒问青天”的千古名句?上一代文宗更是自号“醉翁”。
也就林牧之不知道刘掌柜心中所想,不然得把他脑瓜敲开来,非得看看这喝酒和文采是怎么攀上关系的?
二人落座,胖子早已开始海吃胡塞了。
刘掌柜看了看胖子对林牧之说道:
“老爷平日里忙于生意,疏于对少东家的教导,让林先生见笑了。”
此话一出,林牧之大概就猜出来今天这饭局是怎么来的了。
黄贯家资无数,偏又是个独子,典型的读书不出头,就要回家继承他爹的万贯家财。如今跟着自己游手好闲,家里人如何放心?就以刘掌柜用。黄胖子长辈的口气说出来的言语,恐怕他在黄家的资历也不低。
这也是人之常情,林牧之和黄贯年龄相仿,却做了黄贯的老师,无论外界传的多么神乎其神,依然只是个少年,毕竟太年轻。
林牧之笑了笑。
“刘叔,你这是在说我教不严喽?”
刘掌柜回答道:
“那里,那里,只是...”
还没等刘掌柜再说些什么,黄贯就含糊不清的开口打断了刘掌柜要说的话。
“刘叔,小夫子是我师父,又不是外人,我爹也是单传,我也是拿您当我亲叔叔,怎么就一家人吃个饭还见外了呢?叔你先别说了,我还等着老湿给我解惑呢!”
咽下了口中的饭菜,黄贯接着说道:。
“老湿,你现在该告诉我,为啥我爹非送我去书院了吧?”
林牧之没有回答黄贯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早上给你的那把草,你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看着刘叔一脸疑问,黄贯先跟刘叔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回答道:
“就是路边扯的,那花...不对,不对!青菜三纹,韭菜五纹,犹其是那鱼和给小师妹买的甜水,前前后后差不离花了两个大子!我懂了!我懂了!”
林牧之笑了笑。
“开窍了?”
黄贯还是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