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北境使节的护卫,今天却见到这些人对着三哥行礼,而且一脸庄重,这才知道威震敌国是个什么样子了。
“傅郎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呦,疏虎王爷,别来无恙。”
傅津川刚走到府门口,正好看到一个身穿蓝缎子胡袍的北境贵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疏虎,他是这次金帐汗国的使者。
“去年一面,郎君风采依旧啊。”
“王爷客气了,一年没见,不知道王爷你近来可好...”
“哈哈哈哈,我很好,多谢郎君记挂...”
两人就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重逢了,在帅府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傅津川疏虎才离去。
“三哥,你跟他很熟吗?”
傅津川摇摇头,“不熟,见过两三面,去年差点把他抓了。”
这倒不是说空话,毕竟白亭之战的时候,金帐的六万大军就跑出去千余人,疏虎失烈门金河等人也是死战得脱。
“啊?我看你们好像是很好的朋友一样。”
傅津川笑道:“咱们大晋是上邦,要有气度,他现在是使者,过来谈判的,那就是客人,所以对待客人当然要客气点。”
“当然,若是带兵来打仗,那自然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四郎和六郎一听,感觉很有道理,然后纷纷点头。
随后三人进了后堂,见到节度判官刘仙客和都督府长史崔方翼以及傅懋修三人,正在讨论与北境的谈判事宜,以及后续的安排。
刚刚结束的谈判,傅懋修是陪着主使疏虎在别处闲谈,而幕僚崔方翼刘仙客跟对方的佐事官在谈判,结束以后自然要跟傅懋修回报一下的。
“郎君们回来了。”
兄弟三人见过礼,也就留下一道听着,毕竟都是节度使的子侄,也有资格参与这种密议。
“金帐汗国那边想开三到五个榷场,我看不如就河西,朔方,河东,河北,四个榷场好了,交易粮食、药材、瓷器、布匹、茶叶等,他们愿意出牛羊,筋角,皮货,他们还想要铁器和盐,我们想要马和矿石,但这些估计谈不成。”
“现在的盐别说交易给他们了,关中和京畿道的盐都快不够吃了,扬州那边现在私盐猖獗,朝廷为此头疼不已。”
“对了,还有一事,可汗毗沙门想要拍两个王子去上京沐浴教化,并且希望跟晋室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