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摸索,想看看能不能够到什么东西,但关节的限制让手不可能自由活动。
究竟是谁?莫名其妙、想不通、他娘的混蛋、不可理喻、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略有些焦躁,一颗心像是在慢慢沉进水里...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比那记闷棍更让人恐慌,之前的事情就算再没把握,也算是一步一步在摸索,可现在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想要什么。
大概是这些日子奔走得多,身子好了不少,这才让外面的人判断错了醒过来的时间,这算是唯一的机会了...
南下、马车、大人...该是有计划的绑人,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目标一开始就是自己...“大人”这个词听起来像是指向北平布政使,但他们没必要把自己带着往南边走。
必须赶在他们把自己弄走之前逃出去。
思绪倒是在运转,可身子是怎么也动不了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的房间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带动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没有对话...门被打开,突然亮起来的暗室让闭着眼的顾怀也有些不适,一道身影走到他身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还没醒?”
“弄醒他,”一道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就不怕把他打死?”
“谁能想到这么弱不禁风...”嘟囔声很小,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脸上,像是有无数根针扎了下来,顾怀睁开眼睛,对上了几对冷漠的眼神。
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在初春天气下让人尤为不适,顾怀喘了两口粗气:“你们是谁?”
“我问,你答,多说一句废话,就多泼你一桶水,”领头的人居高临下,“燕王府让你去草原做了什么?”
顾怀心头涌起惊涛骇浪。
他咳了两声:“你在说什么?”
光从外面的房间照过来,艰难仰着头的顾怀看不清领头人的表情,只能听清楚他有些遗憾的语气:“可惜了...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把他提出来,上刑。”
两个汉子阴笑着架起了顾怀,冰冷的水顺着他的鬓发垂落下来,一个汉子打趣道:“得有些日子没动刑了...也不知道手生没生,这书生,劝你老实一点,阎王爷进了咱们手里,都得把做过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就你这身板,遭得起多少罪?”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另一个汉子斥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