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岂不是要受尽了苦楚?
他不似我等有大哥庇护,他没有人庇护,所有唯一能够庇护他的只有他自己。
说到底他只是想尽办法活下去。
这一点没有人有资格怪罪他。”
“可是他将自己的亲人都吃了...他吃了!”
“那不是他的亲人,可就算是他们真的恩若亲子又能如何?
说到底若是没有曹孟德一声令下屠杀徐州的话,那些百姓何必要遭受如此磨难。
阿宸又如何会将好端端的生活变成了那一副狼狈的模样?”
“阿妹...”
“我知道他在骗我!”糜贞突然说了一句话让一旁的糜芳将所有想要说的话都憋了回去,只剩下呆愣愣的看着自家的妹妹,感觉此时的糜贞无比陌生。
“你知道....”
“我怎么说也是糜家的女人,这些年大哥在外面拼命为糜家寻找生机,小妹就算是再不关注也不会真的呆傻到连身边的人是谁都不清楚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从那双眼神里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也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或许他隐藏得很好,从偶遇到出现在我的面前,似乎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完全就是一件巧合罢了。
但是当他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那双锐意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街头落魄的乞丐那么简单。”
“那你为何....”
“不知道呢。”糜贞突然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当初第一眼见到他,那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差点将我吓坏了。
当初的他身材又瘦又小,穿着破烂的衣衫,上面还被鲜血染红浸透。
整个人一手持刀一手掐着敌人的脖子,几乎将人活活掐死而面无表情,那个时候他就像是一头濒死的野兽。
可是转瞬间,满脸贱嗖嗖的笑容加上仿佛永远不会生气的模样,这一瞬间的变化和差距让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妙趣的人儿。
之后他昏倒在了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昏迷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昏迷了。
只不过那鲜血浸透的模样让我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若是真得将他扔下车去会让他死在了街边。
所以我救了他,他也如愿以偿将自己手中的精盐方子送到了我等的手中。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所作所为全都是蓄谋已久。
因为这徐州哪里还有比我徐州更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