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还挺棘手的。
……
医院里,乔千柠和安逸、周以诺三个人正在玩纸牌,额上下巴上贴了好多白纸条。
“你会不会打啊?不会打死开。”乔千柠甩出手里的牌,小声骂安逸:“你看周医生赢了多少把了。”
“谁赢钱多谁请客呗。”安逸抓起纸条往自己脸上贴。
“你别贴了。”周以诺笑着看向乔千柠。
“原赌服输,一张纸条一块钱,看你最后能不能赢几支雪糕。我要吃胖头娃娃。”乔千柠舔舔嘴角,笑着说道:“我小时候和安逸就特别喜欢吃那种。”
“还不是因为便宜吗?”安逸嘟囔道:“周医生,你给我姐买哈根达斯,我女同学都吃那个。”
“行。”周以诺摸了摸鼻头,憨厚地笑。
“你少敲诈周医生,周医生你别听他的。”乔千柠洗好牌,抬头发牌。
君寒澈环抱双臂靠在门上看她,她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轻易地笑出来。披头散发,苍白着一张小脸,也能美得发光。
就在四目相对的片刻,乔千柠咧到耳根后的笑容僵了僵,迅速戴上了温柔的假面,朝他秀气地笑。
这是四年多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乔千柠藏在心底的自卑。她不愿意承认也好,说她装也好,她真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狼狈憔悴的样子。
“君先生。”周以诺扭头看到他,面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情。
“安逸去楼下等着,会有人送饭菜过来。”君寒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沉声说道。
“我不去。”安逸冷着脸拒绝。
“快去,我饿了。”乔千柠用脚尖抵安逸,赶他出去。
安逸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关门的时候扭头看二人,低声说道:“她烧还没全退呢,你看着点药。”
君寒澈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乔千柠一张一张地揭下纸条,小声说道:“今天打输了吗?怎么是君之棠出面的?”
“总要让他心理平衡,他不太过份,也不必撕破脸。”君寒澈仰头躺下,看着晃动的吊瓶说道:“乔千柠,你怎么总生病?”
乔千柠一阵心塞,她也不想生病好吗!
“以后我不让你生病了。”君寒澈翻过身,抱住了她的腿,低低地说道。
天要下雨,人要生病,怎么阻拦得住。乔千柠轻抚着他的头发,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