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纸砚倒也能理解。
而且,这位莫教谕身为太史阎独子,却没有跟父亲姓,而是跟母亲姓莫,确实挺叛逆的。
“个人缘故,不便多言。”林澜轻轻摇头。
莫尽欢看了他一眼,说道:“倒不是我不愿意,你我师出同门,若是其他神通,传你也无妨,但这门唯我真身神通不同,父帅早已立下规矩,想学此门神通之人,必须前往烽天军服役一年,才可以传授,连我都没有例外,若非父帅非要我学,我根本不想学这等莽夫之能。”
“我暂时没时间去服役。”
林澜皱了下眉头,随即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若是莫教谕愿意传授神通,大可以自行提条件,我若能接受,便一口答应,绝不反悔。”
莫尽欢摇头道:“这是规矩,我也没办法。”
说着,他又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林澜,“况且我也没什么条件可提,你身上最重要的也就是那剑圣遗留的重宝磨剑石吧?但对我这等不通剑道之人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真的没有余地?”林澜问道。
莫尽欢闻言,顿时有些不快,微微皱眉道:“我说了,这是规矩,岂容我随意破坏?”
说罢,他便重新拿起了毛笔,注视着桌上的宣纸,淡淡道:“林先生此时来访,已然坏了我题笔的诗意,打搅了我的雅兴,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并未计较,不过还请你莫要再提此事,若是与我谈论诗词文章,随时欢迎,但这些事还是免了吧。”
繁清瑶听着有些不悦,忍不住开口道:“莫教谕,您身为武学教谕,也不应该是教导学子诗词文章吧?”
莫尽欢却是看了她一眼,说道:“繁学子若有什么不满,随时可以去监丞或者祭酒那里告我的状,撤掉我这个教谕,若是能成,我反而还要感谢你,我可不是自愿当这个教谕的。”
繁清瑶无言以对。
“二位若无他事,还请回吧。”莫尽欢开始送客了。
而林澜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桌案上宣纸所题的半首诗,忽然说道:“莫教谕,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初代国师的诗作吧?怎的变成莫教谕的诗作了?”
“嗯?”
莫尽欢看了他一眼,不禁诧然道:“你居然知道这是初代国师的诗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林澜轻声念了一遍宣纸上的这半阕诗作,随即微微颔首,“这等足以名传千古的诗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