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告辞。
柳如颜从花园出来,随之拐进另一座院子,凤家主与丘家主便住在里面。
凤家主年过半百,长相精瘦,食过午饭后就宿在屋里,据说是要打坐修行。
“见过道友!”他迎出来,顺势望了眼她身后,“怎么不见明玦子真人?”
“真人替刘尚书作法去了。”她回礼。
“也是,非寿终正寝,怨气难消啊。”凤家主领她进屋,一边说道,“自缢死的人冤魂不散,再加上这几日阴雨绵绵,阳气就会不足。”
柳如颜耐着性子听他絮叨,末了,凤家主忽然起身,扬手指向窗外。
“我禅道多年,有缘开过天眼,就拿刘尚书自缢的那棵树来说,邪得很。”
她接过话:“如何邪乎?”
凤家主阴恻恻地:“昨天夜里,我看见那棵树上有片白影,像是猫。”
柳如颜也记得那片白影:“依道友之见,玉印失踪,谁最有可疑?”
凤家主冷哼:“还用得着问,丘家主酷爱古玩,除了他还能有谁。”
“道友果然是见解独到。”
“谬赞,谬赞。”
从凤家那里出来,柳如颜转身就叩响了丘家的门。
柳如颜径自走入,也不向丘家主禀明来意,直接就先声夺人:“玉印是你偷的!”
丘家主惊吓不小,险些摔掉手中珠玑,他口齿失灵地道:“你,你”
“我什么?”
“你血口喷人!”
“哦?”她背过身去,“可是有人看到寿宴当晚,你中途离席意图不轨。还有人说你心术不正痴迷古玩,不是你,又能是谁。”
“我没偷!”他哽着声音。
“我且问你,昨晚你还去过哪里?”柳如颜正色。
“我说没偷就没偷,齐家珍宝我就碰了一下,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丘家主试图开脱。
“为何就不解释,你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丘家主转开脸,色厉内荏:“我见过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柳如颜瞥见他脖子上的红印:“丘夫人知道此事?”
“哐当”一声,丘家主手中的珠玑终于落地,裂成两瓣。
“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状似无谓地笑:“知道丘夫人不知道的。”
“算是怕你了,我不过溜出去私会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