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妙音公子是在晋州遇到的那位流民。”显然沈晏初也认出对方,他凝了眼琴师眉心,“是个心思纯净的。”
一曲作罢,寿宴正式开始。
各色美酒菜肴被呈上席间,她作为道童,坐在明玦子的身侧,品尝美味珍馐。既然沈晏初不贪口腹之欲,唯有她辛苦代劳了。
不远处,京兆尹姜大人起身敬酒:“姜某先敬齐老一杯。”
齐太师饮下杯中的杜康酿,与姜大人寒暄了几句。
“素闻真人也好美酒。”姜大人忽而面朝沈晏初,手执杯盏,“仰慕真人盛名已久,今日得以一见,先干为敬!”
沈晏初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姜大人端着杯子等了半晌,僵持之下,他唯有问:“真人怎么不喝?”
柳如颜暗道一声不妙,魔头滴酒不沾,她居然忘了这茬。
于是她端起手边酒壶,将杯子斟满,颇为歉意地笑:“真人近来身子不适,碰不得酒,姜大人若是不嫌弃,小道敬你一杯。”
言罢,她仰头喝下。
姜大人以为明玦子会在他面前摆架子,如今有台阶可下,他自是乐意:“小道友年纪轻轻便举止不凡,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见此,原本坐在堂中观望的人也相继举起杯盏:“来,敬小道一杯。”
柳如颜虽不忌酒,但接连几杯下肚,终而承受不住。
“美酒虽好切莫贪杯,凡事量力而行。”沈晏初忽然出声,修长指尖捏着她杯盏。
柳如颜睨向他,这是不想让她代饮?
“知道了。”她甚是乖巧地应声,像个听话的徒弟,将杯子放下。
其他人见明玦子都这般说了,也不好厚着面皮继续劝酒。
随着寿宴过半,天色渐深。
堂中灯火熠熠,众人闲谈之余,又聊起一件稀罕事。
“听说数月之前,齐家修缮祠堂,竟从这燕子窝里掏出一枚玉,正是齐家祖上遗失的珍宝。”齐文轩的姨母随口一提。
她问向齐夫人霖氏:“不如让阿妹一看,见识见识?”
霖氏付之一笑:“妹妹有所不知,我已将府中所有事务交由儿媳打理,此事,还得问过婉莹。”
“你就这样把祖传之物交出去了?”姨母讶异。
两姐妹窃窃私语,却不妨隔墙有耳。
丘家夫人坐得近,为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