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如颜。
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个绣花枕头,连逃命都不会?
柳如颜面露疑惑,索性问:“晚辈见墓地新添了许多坟冢,不知村民究竟是染了何病,竟敢以身犯险的囚禁大夫。”
“照脉象和症状来看,应该是温病,温邪属阳邪。”张怀仁回答她道,面上却带着一丝不解,“但凡染病者,皆被送往这里,但村里依旧瘟疫横行,每日皆有村民染上疫病。”
诸葛明也接着说:“这次疫情较以往有所不同,只是苦于村里条件有限,无法查明病因,彻底阻断来源。”
“是怎么个不同?”
郑大夫语气不屑:“无知之辈,与你说了又有何用。”
诸葛明倒是颇有耐心的解释:“这一次的病症毒热犯肺,咳嗽,咽痛,发病急,致死快,多为老者和幼童。然而,杨林坡地处偏僻,少有郎中,即便能遇上,医术也是参差不齐。”
“所以村民便想出以黄芝为诱饵,囚大夫,劫商银。只是,太平村的里正又在何处,他为什么没把情况上报,再由朝廷赐药济民?”
“说起里正我就来气,这家子人早就卷铺盖跑了!”
“跑了?”柳如颜诧异。
“话说这位里正膝下无子,就起了纳妾的念头,而村里有位采芝女,名唤芸娘,模样端正,甚合眼缘,再加上芸娘父母早故,也算是个无牵无挂之人。”
里正他一合计,就送了些粗布当作聘礼,将他与芸娘的事给订下。
但是没过多久,就传出芸娘在杨树林被人奸污的事。
里正气闷,本想上门找人理论,熟料对方是个世家子弟。
那公子哥游玩至此,在林子里狩猎时瞧见芸娘姿色不错,遂见色起意。
于是,这门婚事算是彻底的黄了。
里正不敢出头,媒婆直道晦气,就连村里尚未出嫁的姑子,都对芸娘指手划脚,说她勾三搭四,不知廉耻,存心想攀人家的高枝。
芸娘是个性子孤僻的,面对众人的唾弃,日子过得十分艰辛。直到后来,芸娘怀上身孕,肚子逐渐显形。
依旧是个冷天,芸娘被村民们用石头绑着,沉了河。
听到这里,柳如颜忍不住打断:“我怎么听人说,是她自给儿投的河?”
“胡说!”诸葛明纠正,“那芸娘不知怎的,村民们骂得再难听,她都忍气吞声的苟活,哪会突然就想不开。我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