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先点头,后又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行的,这样会影响你工作,我什么都不会,也帮不到你。”
“我亲自来教你。”他说,“把你教成我的左膀右臂,以后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他听起来是认真的,常久开玩笑一般问他,“那如果我要离开你,你岂不是会很疼?”
“嗯,”男人性感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发丝,干净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那你会离开我么?”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是不会缠着你的。”即便在这样的时刻,她仍保持着自己的骄傲,这倒符合沈持对她的了解。
常久给陆盈满输了800cc的血,这消息,也传入了陆鹜的耳中,陆鹜选了个沈持不在的时间,去了常久的病房,他来时,常久正在看手机,陆鹜将手中的补品放下,常久便知,他是为了陆盈满的事情过来的。
“为什么给满满输血?”陆鹜虽感激她,却又觉得她傻得可以,“为了沈持?你就这么喜欢他么?”
作为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在陆鹜心中,常久的所作所为,简直愚蠢至极,常久从他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他的想法。
即便如此,她仍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我是为了沈持,陆先生,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
“愚蠢。”陆鹜大抵是被她的话气到了,丢下两个字,转身便走,出门时,恰好与前来探望常久的唐清宁碰上。
唐清宁一进来,便冲向了常久,质问着,“你疯了吧,怎么抽那么血,你知道多伤身体么!”
常久向门口望了去,病房的门虽关上了,但留了一条缝,虚掩着,隐约能看到陆鹜的影子。
他没走,应当是想在门外听听她的“真实目的”。
常久在手机上打下一串话,将此事说给了唐清宁,唐清宁便立刻配合常久演了起来,恨铁不成钢一般问她,“你是有多喜欢他,下次他让你捐个什么器官,你是不是也毫不犹豫就去了?你就是个恋爱脑!”
“他不会的。”常久维护着沈持,“他对我很好的。”
“对你好,还和乔卿芜牵扯不清?我真是骂不醒你了,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友谊?”唐清宁气得叉腰,嗓门提高,一字不落传入了陆鹜的耳中。
陆鹜讥诮笑了起来,连她身边的朋友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常久却跟被猪油蒙了眼一般,油盐不进,为沈持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