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套着一件同色的风衣,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肩头,脚上踩着高跟鞋,看起来冷艳又高贵。
她显然也没料到,沈持会来这里,正欲上去同他说话,却看见了他身旁的常久。
先前已经被常久误会过一次,乔卿芜便没有上前。
常久看到了乔卿芜的欲言又止,便下意识去看沈持,乔卿芜不主动和他说话,他会和她说么?
“走吧,该进去了。”沈持没有去和乔卿芜说话,搂上了常久的腰,与她一起进入了演奏厅。
进来坐下后,常久才问他,“你怎么没和她说话?”
“说完,然后再来哄你么?”沈持早已洞穿了她的心思,“口是心非。”
常久缄默不语,沈持便问她,“还在因为上次的事和我生气么?”
“没有。”常久的理智回来了一些,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矫情了,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演奏会上的曲子,沈持都很熟悉,他的钢琴是沈姝情一手教的,而这位大师又是沈姝情最喜欢的钢琴家,他对每一首都如数家珍。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沈持又想起了沈姝情,她本来也应该在舞台上表演的,若没有当年的家道中落,沈姝情如今应该也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了。
因为常家,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沈持用余光看向了一旁的常久,她正满脸虔诚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全神贯注,脖子微微仰了起来,他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折断她。
一曲终了,常久去看身旁的沈持,忽然对上了他猩红的双眸,他眼中像是有滔天恨意翻涌着,下一刻便要杀人。
常久从未见过他这样,被吓了一跳,“沈持?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持揉上了额头,口吻很是疲倦,“想起她了。”
“我去个洗手间,很快回来。”言罢,他便匆匆离席。
常久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担忧。
她约来他看演奏会,本意是想放松一下心情,但眼下,似乎适得其反了
他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可怕的表情?
这一定和沈姝情的去世有关系,常久不知道沈姝情是怎么走的,但沈持方才的反应,已是见微知著。
沈姝情应当是被人害死的,沈持现在不肯碰钢琴,应当也和沈姝情的死有关。
但,这中间具体是什么状况,只能等沈持来告诉她了。
乔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