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下来,无力再去同他说什么,而这样的沉默,却被沈持视作了抗拒,他提醒着她,“过河拆桥可不是好习惯。”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我可以惯着你,前提是,你要听话。”
他的话残忍又现实,言外之意已十分明确,他对她的前提,是她不去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
一旦她与旁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或是有亲密行为,他便会将这份“宠爱”收回,这和养宠物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自尊被践踏,却又无法去争取什么,她的身份,的确就是一只宠物,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此时抱怨,只会显得矫情。
一阵沉默后,常久终于找回了声音,“我知道了。”
沈持从她低头的动作中,看出了委屈,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竟隐隐透出了几分讥讽。
餐厅内再度陷入寂静,只听得见吃饭的声音。
这时,沈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并未躲闪,当着她的面便接起,常久轻易便听见那头的声音,“沈持,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是乔卿芜,常久对她的声音,印象颇深。
“马上过去。”沈持说。
“嗯,我等你。”
常久埋首喝着小米粥,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了去,清甜的小米粥都变得苦涩了起来,而对面的男人,在通话结束后,便起身走了,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
大抵是觉得,她根本没有资格听他的报备吧,常久眼前逐渐模糊了起来,眼泪掉入了小米粥里,她用手背用力抹去。
没什么好哭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不是早已在顾禛那边见识过了么。
交易而已,她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常久病了到第五天时,精神终于恢复了,这期间,她也在不断重建着自己心,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压了下去。
她成年后遇到的两个男人,都不是良人,或许梁寅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吧常儒岭找他,果真是有理由的。
很快便又到了常擎复查的日子,这段时间,常擎成日窝在实验室内,黑眼圈都出来了,复查时,常久不免担忧了起来。
常擎宽慰着她,“肯定没事的,最近实验多,我下周就不忙了。”
“再忙也要好好休息,你术后还没满一年,医生说了”常久絮絮叨叨着,常擎也不觉得不耐烦,无论她说什么,都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