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摇头,并非不相信,而是,“你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或许吧,”他并未否认,只是同她说,“那些都是很好的,但不是我最想要的。”
常久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曾是她无比向往的爱情,顾禛让她的憧憬全部破灭,她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再遇上了。
眼眶发热,常久将脸靠在了沈持的怀中,肩膀轻轻颤动了起来,沈持摸着她的肩膀,像安抚小猫一般。
清醒时,常久总是很擅长控制自己的眼泪,即便感动,也并未真的哭出来,再度仰头时,她已恢复了平素的表情,只是眼眶略红。
沈持摸着她的眼睛,“在我面前,不需要忍。”
“我没有想过,能听到有人和我说这种话,”常久问他,“你想听我和顾禛的事么?”
“你说,我就听。”沈持说,“尽量不吃醋。”
事实是,她与顾禛的过去,他早已了如指掌,常久本是看不上顾禛的,年少时期,有梁寅在身边,常久对顾禛没有男女之情,倒是顾禛,时常缠着她,还对宣称,常久以后一定是他的女朋友。
后来,常家出了事情,所有人都对常家敬而远之,常擎吸入毒气昏迷不醒,常久双目失明,的孤苦伶仃,顾家将他们姐弟救了回去,顾禛不顾陈雪反对,亲自陪常久去了美國做手术,并照顾了她半年有余。
当年,她家破人亡,又做了一场大手术,身体与精神都是极度脆弱的阶段,那时,只要有人出现,稍稍关心她一下,她便会将那份善意无限放大,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感动中,无法自拔,动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如今常久清醒了过来,再去回忆那段往事,便也有了不同的想法,她自嘲着,“其实他也没有对我很好,只是,那个时候,我父母都走了,常擎又昏迷不醒,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我觉得我好像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他只是好声好气和我说了几句话,我就把他当作了救世主。”
她说,“就算换个其他人,我应该也会感动到喜欢上他吧,太缺爱了。”
成长便是能够直面曾经的自己,她不会羞于承认自己的懦弱。
“真遗憾,如果我那个时候去找你,你现在爱的人一定是我。”沈持说。
他的一句话,让周遭的氛围轻松不少,常久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你还和林沁在一起吧?”
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只是随意同他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