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烟,讥诮笑了起来。
方才常久说什么来着,无条件相信沈持。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揭穿的那一天,她会哭得有多惨了。
常久从陆公馆离开后,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她未控制好,上车后,便发出了松懈的喟叹,沈持听见了,便问,“很紧张么?”
常久“嗯”,“怕给你丢人。”
“明天早上,和我去南郊。”沈持说。
常久脱口便要问“做什么”,转瞬又想起吃饭时的话,明天,是他生母的忌日。
他这是要带她去么?
“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常久问。
沈持反问,“猜到我要带你去哪里了?”口吻意味不明。
常久不知他是否生气了,小心翼翼解释,“吃饭的时候,爷爷说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沈持今天一直阴晴不定,常久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
沈持带她去了他的那栋别墅,常久本不想过去,可看见他紧绷着的下颚,拒绝的话,全部都吞了下去。
别墅内的陈列摆设,与她之前来时差不多,常久打开了鞋柜,看见了里面有一双女士拖鞋,粉粉嫩嫩的。
她踌躇了片刻,仍是选择了一旁的一次性拖鞋。
沈持看在眼底,并未同她解释,只是说,“冰箱里有东西,我先去洗澡,你给我煮碗面。”
常久“噢”,去厨房简单煮了一碗面,端去了桌上。
常久预备去看看沈持洗完澡了没,孰料,刚来到客厅,便撞上了一个年轻女人。
两人面面相觑,对方蹙起眉,面色发白。
常久有种被捉奸了的感觉。